侯子祺将糖果咽下,而后鼓起腮帮子生气,气鼓鼓强调:“我是离家出走,怎么可以带大人玩?”
贾赦伸手指指立在侯子祺身后的太监,奶娘,以及威风凛凛的大内侍卫。
“呃……”侯子祺顺着视线坳过脑袋,看了看,不解,仰着脸问,“他们怎么了?”
“呃……”看着一脸无辜的娃娃脸,贾赦有些想笑。他这是怎么了?
一见侯子祺就想到康康。
没理由的就想依赖别人。
也是真够……无耻的。
☆、地图炮中
自我羞愧的贾赦默默检讨了自己一番,而后决定柿子挑软的捏,毕竟他大老爷没有靠山了。
贾赦带着一帮孩子君浩浩荡荡的向金陵进军,目的十分明确的奔赴贾家老宅。
嗯,他是大义灭亲的好家主!
马车刚停稳,刘彻便一马当先的跳下车,紧接着侯子祺也迫不及待的踩着凳子下车,口里直呼着:“小琮子叔叔,等等我啊,游戏还没玩够呢。”
“哎呦,当心点。”贾赦抱着大姐儿在后面唉声叹气:“老侯家怎么出了你怎么一个小猴子,上蹿下跳的一点都不安生。琮儿,牵着你大侄子。”
刘彻脚步一顿,回眸望了一眼贾赦,看着对方眼里露出的疼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在怎么喜欢,侯子祺也是别人家的孙子。
“不用啦!我可是大将军,岂有被人照顾的。”侯子祺挺着小胸腹,振振有词的说道,边往前走着。即使在陌生的环境里,也一点不怕生,背着手像个小先生般在贾家大门四处望了望,好奇:“贾爷爷,听说你家也是公侯府邸?怎么连门房也没有啊?”
刘彻闻言,扫了一眼朱红的大门,看着上面剥落的红漆,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来,对左右吩咐了一句,“去敲门。”
当即有小厮上前,拉起铜环地敲起大门来。整整敲了一炷香左右时间,才有一个人出来,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贾赦一见人一副被打扰好事,神色不善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且不说京中年年给修缮老宅的费用,就是他大老爷虽打着祭祖的旗号,也真金白银的派人提前送到老宅,命人好生恭候着他的大驾!
可如今呢!
“给爷直接捆起来!”贾赦怒喝道:“直接打一顿,直接送官府!”
众人都被三个直接给吓愣怔了一会,过了许久跟在贾赦身边,习惯时不时抽风的护卫们才回过神来,干脆利落的找绳子捆门房。
“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敢在荣国府行凶,不要命了?”门房眼见自己要被人捆绑,脸色狰狞的吼道。
“去你妹的荣国府!”贾赦被这话深深震撼住了,忍不住爆粗口。饶是在京城荣国府,赖大家的在奴才中头一份,也不敢当众说出这么霸气的话。
更要紧的是,他大老爷也没说过这么霸气无敌的话!
真……真是……天高皇帝远,奴大欺主!
“走,给爷抄家去。”贾赦大手一挥,抱着大姐儿冲进去,如若无人之地。
“抄家,抄家,抄家!”侯子祺挥舞着小手,符合着往里冲。
刘彻:“……”
这种猴子称大王的戏码他已经看过太多次了,丝毫没有任何的新意。刘彻直接掉头回马车,对小厮道:“我小憩一会,等他们闹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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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向汉武帝经过大放大浪,贾赦饶是年逾四十,可是一路往内走来,沿途揪出的仆从不是在斗鸡赌彩,就是与丫鬟卿卿我我,甚至被捆绑了还有不怕死的叫喊,“什么大爷?这里做主的是金老爷。”
“祖父别生气,囡囡请你吃糖果,吃完了就会很开心。”大姐儿感受到骤然低压的氛围,从挂在腰间的小荷包里十分大方的掏出自己好不容易珍藏下来的枣泥糕。
听着耳边传来近乎天籁的童音,贾赦压抑着怒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低声跟大姐儿诉说,又唤来嬷嬷把人抱走。
这么一耽搁,收到有人入府打砸抢的金老爷便率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从后院中冲出来,“爷倒是要看看谁敢在……”
狠话尚未放完,向来作威作福的金老爷声音瞬间打颤,“大……老爷,您不是在扬州乐不思蜀了吗?
一听到金三下意识的话语,贾赦气个倒昂,“你以为爷在扬州买了妓院就不准备回金陵了,嗯?”
轻轻上扬的尾音,此时此刻无形之中便多了一份威压。
“老奴不敢,不敢。”金三连连后退一步,正思忖着自己该如何应对,这边贾赦却再一次直截了当的开口,声音冰冷无比:“直接送官,送官!!”
众人:“……”
金三急了,“大老爷这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是不可外扬,可是你算家丑吗?”贾赦翻个白眼,“区区一个奴才也妄图与家主并肩而提?”
“这……”金三哑言,绞尽脑汁的飞快想着对策。
“更何况,人不能讳疾忌医。”贾赦很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然,要官府有什么用?更何况……”
贾赦唇边划过一道冰冷的笑意,“你们不知道贾政的下场吗?”
此话一出,众人猛然回忆起半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兄弟倪墙,对峙公堂的新闻。
说完这话,贾赦也不管众人有没有回过神来,直接一股脑儿的命人堵嘴捆绑,又下令查抄贾府。
不多时,院子里便渐渐堆满了金银与珠宝无数:有特意拨过来的修缮款;有早先报废的茶盏古物;有贾家先祖昔年移居京城特意留在老宅的奇珍异宝;有从别处强取豪夺的镇宅之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