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火已经从房间里面冒出来,根本不可能进去救人,他的同伴将他死死拉住,谁都能想到,里面的人恐怕已经烧成灰了。
客栈老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下子闹出人命来,看来自己的生意也要做到头了。
一直烧了半个多时辰,火势渐渐平息,他赶忙在伙计的搀扶下过去查看,只见整个房屋已经烧得只剩下四面的墙壁,顶上的屋梁歪歪斜斜地掉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焦灰,墙角安床的位置,蜷曲着一团焦黑,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形状,客栈老板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
不多时街角传来铿锵的铠甲碰撞声,巡逻的士兵被这边的动静惊动,在向宠的带领下匆匆赶来,迅速包围了客栈,寻找纵火之人。(5,0);
成都城内,刘封为了得到人才不择手段,甚至当了一把纵火犯,文武大比的最终选拔还要半月之久,还在报名筛选之中,每一件风吹草动的事情,都能成为百姓们的饭后茶资。
川情客栈的一把火,让人猜测纷纷,那个络腮胡年轻人一行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成都,官兵虽然没有找他们的麻烦已经是万幸,加上同伴被烧死,哪有心情再留下来看比赛?
成都城内外热闹非凡,每天都有各种奇怪的事情发生,比武、文斗、甚至有斗酒的,无奇不有,而此时在北方的茫茫雪地中,马超和张苞一行碰到了羌人部落的哨探。
「啊——」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张苞不禁长出一口气,愣愣地看着四周,想要表达什么,但又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好大喝一声。
马岱大笑道:「我先前说过,北方的雪原,若非亲眼所见,根本难以想像其广袤开阔,在这里,你可以完全地释放自己。」
糜竺也从厚厚的皮裘之中伸出脖子舒口气:「在这里感觉舒畅多了。」
马超埋头纵马在雪地里肆意驰骋,不时仰天长啸,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豪迈之中,却隐藏着悲怆和凄凉,直跑得战马出汗,才默默回来,望着天水方向怔然不语。(5,0);
马岱知道兄长又想起了先前在西凉的遭遇,先是被曹操诛杀三族,后来又被杨阜等人算计、属下背叛,一家人数十口人命丧黄泉,这埋藏的心底的悲伤和愤怒,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
杀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又有几人知道兄长每日狂放不羁的笑容之下,隐藏着多少辛酸苦楚,每当夜深人静,对着西北方向默默垂泪,英雄气短,莫过于斯。
张苞从奇妙的雪景中回过神来,才觉得浑身发冷,放开马缰,双手交叉着插进衣袖,缩着脖子说道:「还是你们英明,要是当时不带这些衣服,恐怕我要变成冰棍了……」
正在此时,突然从斜坡上厚厚的雪地中冒出几个人影,张弓搭箭,刀枪齐刷刷指着他们。
这些人埋伏在雪中,一下子冲出来令人猝及不妨,马超猛然勒住马缰,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马蹄上雪片哗啦啦地散开。
张苞的手还来不及从袖筒里拿出来,坐骑受惊,一下子将他掀了下来,滚落在雪地中,爬起来怒喝道:「大胆,何人挡我去路?」
那几个人都穿着兽皮外套,有羊皮、鹿皮等等,带着厚厚的毡帽,看装扮应该是羌人,马超安抚坐骑,冷睥着那几人,沉喝道:「你等可是迷当大王手下?」(5,0);
其中一人愣了一下,见马超会说羌人的话,答道:「正是,你们这些汉人又想来做什么?」
马超不答反问:「这里到你们大王营帐还有多少行程?」
那人脸色一变,喝道:「你是何人?可是汉军派来的细作?」
马超闻言大笑道:「屁话,我若是哨探,怎会光明正大地路过让你们发现?我找你们大王有要事相谈,速去通报!」
那人犹豫不决,狐疑地盯着马超和张苞,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好对付,还拿着兵器,可不像是来谈事情的,又问道:「你是何人?」
马超冷然哼了一声,鼻孔里喷出两股白气,傲然道:「西凉马超是也?」「啊?」那人后退一步,连身后的几个羌人也都脸色微变,不自觉地互相靠近,手中的兵器再次抬起来,拿着弓箭的几个更是把长弓拉得吱吱喳喳作响。
羌人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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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去近十年时间,但西凉锦马超的威名,依然流传在羌人部落之中,那人端详着马超,口气明显改变了不少:「你真的便是神威天将军马孟起?」虽
马超冷笑一声,挥手道:「你们大王认识本将军,你只要去通报便是!」
那人见马超神色自若,也不敢怠慢,忙说道:「我们大王这几日正在此处巡视,离得不远,请稍等,我这就前去通报!」
转身低声地吩咐身后的几个羌人继续监视马超,自己跑向山坳后面,牵过坐骑,迅速消失在雪原当中!
糜竺皱眉说道:「羌人头领竟然出现在此处,我看他们恐怕又要准备去劫掠了。」
马岱点头道:「此时已经入冬,他们找不到猎物,定然要想办法准备过冬的物资,出来抢劫,实属无奈。」
糜竺笑道:「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有孟起将军神威,再加上羌人过冬物资吃紧,我看我们此行要有收获了。」
马超闻言回过头说道:「子仲尽管放心,打架的事情,交给我,谈判的事情,子仲你就上吧。」
这时候那个报信的人已经返回,神态之间也很是恭敬:「将军请,我家大王就在前面迎接将军。」(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