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散人员想上顶楼见董事长,要是有可能的话,那董事长岂不是每天都忙死了。
余芷明白前台工作人员的打发,“来之前我有预约,你给高组理打通电话吧。”
“您真有预约?”
余芷有点尴尬地点头。
前台的柜子,前台背后的集团形象墙都是光滑的镜面,余芷透过这些反光面,晃过自己的身影。
如果是白映秋来这里要见闻博延,也会被视为随意打发的对象吗?
或许闻博延有约在前,至少会让人打个招呼,或是有人下来对接。
余芷神精质地闭了闭眼,控制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那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余。”
“好的,您稍等。”
前台能打过去的电话,自然不是私人电话。余芷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又等了好一会儿后才得到回复说还有十分钟才能跟高助理通上话。
余芷一个人像海边的礁石,定在了休息区的沙发里。
半小时后她才被人领进专用电梯。
电梯里放着盆栽,空气里是明显受过打理的清新味道。
电梯口她再被移交,职业套装精致的女人再带她走过一段长长的路,路过办公区,安静的会客厅,严肃的大会议室,门没有合上的小会议室,有人进去,有人出来。
她抬眼望,人影晃动里刚瞥见一道熟悉身影。但这边,引路人出声提醒,“余小姐,这边请。”
一个外来的身份不明的女人,朝会议室望一眼的举动是不合适的。
余芷被牵引着收回视线,跟着走,进了那间她曾经来过的办公室,再次看到那壁巨幅的山水画。
还是那样老派,那样气势恢宏。
她被引着在指定的位置上刚坐下,闻博延就进来了。
“出去吧。”闻博延一进来就打发人,说要替余芷倒杯水的女助理立刻埋头出去,并且将办公室沉重的双扇大门带上。
余芷发现还是那张沙发,还是一样的晴天。
在开始的地方结束,也算是有头有尾了。
闻博延走过来,随意坐下,“离婚的事,想好了吗?”
余芷抬起眼睛看落坐的人,“当然想好了。”
不一样的是闻博延今天穿的是长袖衬衫,藏色的衬衫不像当年的白衬衫,衬得人发白发光。
闻博延将背脊落上背后的椅背,舒服地靠了,俩人面对了面,不得不对望。
“咱们签过协议,还记得吗?”
“记得。”
“那就好。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