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博延所说的是婚前财产协议的事。
余芷心口一层一层的发起堵来,“我没什么可说的了。离婚了就两清了,是吗?”
“你想两清?”闻博延突然问。
从进来这间办公室闻博延就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两个人要商量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还有点无伤大雅,似乎也就是几句话事情就能结束了。
闻博延现在却问起了这个。
余芷一直蜷缩在手心里的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里扣,扣得指节泛白。
每每说起这些事,她无法不羞耻。但是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这个羞耻的事倒反过来了,成了她的遮羞布。
“当然想两清了。”余芷控制着心底里的翻涌,平静地回答闻博延,并且补充:“凭我知道的,后来你给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再说,你是给了,但比起给别人也没有多大区别,该有的过程也一样没有因为我和你的关系而放松,所以,现在我应该也没欠着你什么了吧?”
余芷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是极其的厚颜无耻,比闻博延带着白映秋公然从她眼底路过还要更厚颜无耻。
所以人说祸福相依,福祸相随。
没错,她就是图了他的身份地位,图了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不然她为什么要唯唯诺诺地维护跟他的关系,说得过去吗。
不管他怎么欺负她,怎么讽刺,她从来不计较。
这是因为图喜欢他?
图他对她好?
图他让她当了闻太太,享受别人都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
余芷厚颜无耻地说了这些话,把闻博延气得从他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余芷跟前,余芷从来情绪稳定,但今天要离婚了,她付出了千辛万苦还是走到头,她已经有点失去理智。
余芷这些话是保住了自己的遮羞布,但她不知道自己戳破了闻博延的遮羞布。
一个从来顺风顺水的人,打有记忆起就很少有什么人能让他受搓,这样的一个人自然娇傲,自负,信心满满。
但是后来有了姓余这一干人竟敢在他经过的路途上挖坑。
余芷抛除了一切,那么这个坑现在就变得更加明晃晃了。
闻博延压到余芷面前,伸手捏住了余芷的下巴。余芷也没有害怕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闻博延。
似乎有了这样一场后,离婚这件事才更真实,会更加圆满,了无遗憾。
闻博延一条膝盖压进沙发,抵进余芷的两腿间。
“余芷,你一个女人说这种话不觉得太放荡?”
余芷沉默,不回答。
闻博延挑高她的下巴,要她说话,余芷还是一个字没有。
俩人静默僵持。
“既然是这样,我就这么放你走了是不是就太亏了。”闻博延戏谑地揉起了余芷的唇瓣,说也许他给他们的跟她对他的贡献比起来还有许多富余的吧。
余芷的底眼这才有了一点害怕,闻博延有的时候做起事来会出乎余芷对他的预料。
闻博延轻轻抚摸余芷的唇瓣,“那就再服务一次?”他支下巴,示意余芷看他办公室里的一道门,那里边是休息室,闻博延用来午休的地方,余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