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每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派出所的事情到今天,在余芷看来是顺理成章了。
弄得人尽皆知的来维亚送花无疑是做给白映秋看的,如今白映秋是看到了,就有了横在她眼前的这些糟心事。
闻博延跟白映秋的矛盾,余芷不知道是什么,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白映秋状告她,闻博延却是站在白映秋的对立面,要帮她和佟安欣解决问题。
佟安欣拦过科能集团的律师,说了不稀罕外人的插手,但那律师也不理佟安欣,也不在意,一张死板脸,说他也是拿老板的工资,替老板办事而已。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余芷不想知道,但这些事又准确无误地将她给绕了进来。
夜色浓厚,余芷就站在门口,门扇前,没有要走下门前那片地方来的意思。
闻博延站在门下,身处下风,但仍高高的,身上披着件深色薄大衣。脸色有些灰白少血,像是被这方的夜风给吹旧了。
但他的样子又似乎带了些悠闲的意思。
俩人静默地对峙了片刻,各怀心思,是闻博延先开的口。
他道:“你在怕我?”
“……”
“因为那天的事?”
余芷手指一紧,她没有走下台阶,并且就站在门扇前的确是因为那天一大早的事。
闻博延这么一提,余芷不得不想起来那天的事。
就像掉进了长满蜘蛛丝的洞,缠了满身,不伤人,但烦扰、难忍。
余芷脸色的微变让后者识得。闻博延双手别了大衣衣摆,插进长裤口袋里,露出的衬衫也是深色的,整个人都黑深深的。他脸色旧,人倒利落。
这就像两个竞技者的第一回合,余芷败了。
但无所谓。
余芷没有好脸色,要后者有事说事,要是因为纠纷的事来的,那么是要合作?还是要替人和解?无论哪一桩,都劝他别白费功夫。
“你站得太高,我抬头看你看着累,下来说话?”
“……”
俩人各怀心思,余芷看不懂闻博延的心思,也不屑于去费这个精力。
她下颌动了动,没有说话,也当然没有下来。片刻后点点头,罢了,她不相信闻博延大半夜的搅扰除了跟那天相同的目的,还会有别的。
“那你自便吧。”余芷冷脸调回头,掀眼朝家门口看了看,说明天她就找人装监控。
如果闻博延不想除了财经报,再上上别的什么新闻,就别拿他一家的事,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他有他的张良计,她也有她的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