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你背我。”闻禧说:“好像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怕。”
还有就是,她真的好喜欢他,是生理性的,女性对男性的喜欢,是会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场景,附带那种会酸涩到心底泡烂的情绪,对于这些,她总是要尽力的把它们克制住。
“年闳肆,你现在多对我好点吧,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闻禧胡说八道的话,年闳肆早已经习惯,他面无波澜,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这些年来,她要什么有什么,她再胡闹也没有真的惩罚她,那么多荒唐事,哪一样真的怪她了。
是到底不舍得。
闻禧难过的吸鼻子,风吹过她额发,露出干净的额头和细长的眉毛。
“当然不好了,你都不喜欢我。”
赎罪
「如果有一天,你能懂我为什么难过,那我真的会想大哭一场。」
这是闻禧写在日记里的话。
她写的时候就哭了,在他的储藏室里偷偷的哭,因为哭得忘我,才把他的紫砂壶也打碎了。
那是她永远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心理。
此时她待在年闳肆的背上,享受这短暂的幸福,暂时也算得上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恩赐。
年闳肆已经不回答她的话,他只是沉默的往前走。
打开车门,他把她放下,闻禧的手圈在他脖子上,还舍不得松开。
“放手。”年闳肆沉声命令她。“哦。”闻禧恋恋不舍的松开。
闻禧坐好后,年闳肆和她一起坐在后座,他让司机开车。
闻禧的后腰处靠了一个小枕头,让她坐着舒服许多,她从后视镜看到乱糟糟的自己,简直像是从哪里逃难回来的。
闻禧问:“有梳子吗?”
年闳肆回答:“没有。”
猜到了,他车里就不可能有这个东西。
闻禧从自己的手腕上找到一个皮筋,她问年闳肆:“能帮我扎个辫子吗?”
小女孩才让别人给扎辫子。
闻禧刚失去母亲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在哭,原本漂亮的小女孩哭得乱糟糟的,头发也变成了鸡窝头。
年松吾这样铁血般的男人,也从来没养过女儿,他小心细致的给鸡窝头闻禧梳头发,扎小辫子,一共才编两个,男人笨拙得编得歪歪扭扭。
年闳肆看着她把皮筋递过来,他没接,说:“我不会。”
闻禧瘪着嘴巴,难过的说:“可我现在这么丑,等下回去被看到肯定就知道我出事了,我手也好疼,不然我就自己编了……”
说手疼是真的,之前被年闳肆掐出来的红色痕迹更深,甚至已经有一圈小小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