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吃完时,年松吾提起,说闻禧已经平安抵达,她住在之前找好的公寓里,会先过渡一段时间,再考虑要不要换房子。
公寓是很多人一起住,酒店式管理,相对来说安全性和隐私性都没有那么高,唯一的优点就是便捷便宜。
其实有年家在,闻禧就算出国,也能依旧过得非常好,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闻禧自己不肯要。【】
这一点让年松吾非常担心。
隔着一个大洲的距离,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年家再厉害也无法把手伸那么远,加上还要小心照顾女孩子的想法,闻禧可能会因为他无端的介入而感到不开心。
年闳肆依旧一言不发。
他沉默得好像闻禧这个人完全没有关系,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不会再管她了。
这个电话在一个月内都没有打出去。
直到九月初,埃文向年闳肆汇报公司项目的进展。
埃文是中德混血,他在德国待到八岁,后来也在中国读的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年闳肆身边工作,休假时,他也会飞回德国探亲。
他提起他的一位弟弟和闻禧小姐在同一个学校。
埃文其实知道些闻禧小姐相关,他也是偶然间得知的,没有故意去打探,但他不确定年闳肆想不想听,在他没问之前,他也就什么都没说。
直到埃文提起弟弟,年闳肆问:“你的弟弟?”
埃文解释,是他姨妈的儿子,比他小五岁。
年闳肆又冷淡的询问:“他见到闻禧了?”
埃文想,老板问到这一句,肯定还是想知道闻禧小姐的近况。
于是他装作不经意的提及:“是啊,因为我和他提过,希望他也能特别帮忙一下,毕竟闻禧小姐也算是我的朋友。”
年闳肆“嗯”了一声,这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埃文说,闻禧小姐在学校报到之后,似乎很缺钱,她先是尝试了兼职,然后又开始自己创业做点小生意,她学的是商学,在赚钱这方面确实有一定的头脑,目前进展的还算顺利。
埃文顿了顿,试探的问,需不需要想办法帮一下闻禧小姐。
比如资助一下她的生意什么的。
毕竟在异国他乡做生意还是不容易,那里的行情和国内也不一样,很有可能努力了很久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年闳肆没说话。
埃文心里也觉得奇怪,闻禧小姐从来都不缺钱,她为什么边读书还要边那么努力的挣钱,是她真的缺钱了还是她为以后有什么打算?
“帮她干什么?”年闳肆声音冷淡而平静,“她自己乐意这样,谁还能管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