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太医便从外间进来,给宋昌平检查身上的旧伤口以及腿伤。
沈洲坐在那耐心的等着。
刘太医看完伤口,又给开了几张药方:“宋大人的腿还需要好好修养些时日,若是可以的话每日尽量不要行走太多。”
宋昌平起身谢过,然后就听刘太医突然道:“是这样的,老夫先前在王府发现令千金身子有些寒郁之症,开了好些滋补药方给令千金调理,如今算算日子也该复诊了,不知可否”
“这”宋昌平看向沈洲,他自来便关心宋南枝的身子,有太医把脉问诊固然是好,可这般总有些不合适
刘太医也回身看了一眼沈洲。
沈洲目光淡淡,“我没意见。”
“那就有劳刘太医了。”说罢,让人去后院喊了宋南枝来。
她本以为只是刘太医前来,可行至厅前才发现沈洲也来了。
宋南枝垂眸走过去,屈膝行礼。
刘太医当即唤她坐下,然后在腕搭了丝巾开始把脉,那眉色时而凝重,时而舒缓,看得宋昌平心都悬了起来。
沈洲的目光也不自觉瞥了过去。
片刻后,刘太医问道:“宋姑娘近日可是没服药?”
宋南枝收回手,硬着头皮答:“我好了很多,多谢刘太医。”然后起身就告退。
刘太医忙说:“虽并无大碍,可这最后巩固的药方,也不可轻易就断了。”他不仅医术好人向来耿直,又道:“寒郁之症对女子来说若不根除,将来会影响孕养。”
这种场合突然讨论她,实在有些尴尬。
宋南枝没有再听,道谢后便欠身告退了。
游廊处,宋南枝刚要拐弯进入后院,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她。
待转过了身看清人,宋南枝急忙推开了他的手,“世子,有事吗?”
沈洲问道:“方才刘太医所言,为何不听?”
他这语气像是在关心。
宋南枝默了默,还是问了一句:“世子是没有看见和离书吗?”
沈洲哽了一下:“寻舆图那日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你了。至于宝斋被封,你当也是清楚,圣上疑心纪太傅,北玄司不得不如此。”
宋南枝听完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因为这些话她早就他说过了,只是那时候的语气并不像现在这样。
“事已至此,都无妨了,世子回吧。”
见她转身又走,沈洲握住她的手腕,使了些力气将她双手都束缚住,拉到了无人可看见的阴暗角落,近身逼问。
“为何,又不在乎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得如此凑近,近到都能闻见他唇边呼吸浓烈的酒气,宋南枝黛眉蹙深,要去推开他。可那搂在腰肢上的手臂坚硬如铁,紧到她无法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