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欲,他身后还站着个人,周敬生前不久才见过的南玉,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心间冷笑,没想到梁欲跟他兄弟一场,竟然是这般沉不住气。
他表面不露声色:“你来了?”
“周总。”南玉越过身前的梁欲,喊了他一声,视线在他脸上扫过:“听说你生病,我这特意过来看看。”
周敬生可从不觉得他是个善类,来看他?
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但他不能点破,梁欲看了眼南玉说:“自己找地方坐。”
他顺势坐到了秦许身侧,秦许看他的眼神,是那种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可又无奈,不得不给他让位,毕竟这个时候,大家不要撕破脸最好。
屋子里四个人,心思各异。
梁欲中途出去抽烟。
秦许趁着机会跟出去,在人还没走到外边,他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目光狠狠的道:“江宁失踪的事,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欲没还手,怔怔的睨了他好几秒钟。
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又不似笑,皮笑肉不笑的:“你这是听说了什么事情吗?”
否则他不会这么激动。
秦许满脑子都是解不开的谜团,但他不是没脑子,理智瞬间回归,想起周敬生跟他讲的话,他才堪堪把手松开,脸色也尽可能收敛得一干二净。
“没什么,最近神经紧绷。”
“江宁失踪,你紧绷什么?怕阿生找不到女人吗?还是怕他非她不可?”
一句话,彻彻底底给秦许堵住了。
他唇瓣蠕了蠕,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带南玉来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要来的。”
“自己?”
“嗯,刚才在路上碰到。”梁欲这个时候还在装模作样:“你该不会以为我跟他一伙的吧?”
关于大学时期的事情,秦许有很多话想问,但他没法在这个时候开口。
一旦开了口,梁欲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周敬生。
他只能一忍再忍:“别多想,江宁那边还没情况?”
梁欲走出去几步,走在草坪里的凳子上,他摸烟点燃,深吸一口,也不急着开口说话:“警方跟杭家都在搜寻,整条江都翻遍了,没见着人。”
“她不会……”
“这种事难说。”
秦许犹豫:“那这件事你打算跟阿生讲吗?”
梁欲脸往下压着,压得不算深,弧度微微的,他眼睫很黑也很浓,眼神几乎被眼睫毛遮掩得丝毫不漏。
等他们回头时,南玉已经离开了。
周敬生的床头上多了个花篮,是南玉找人送上来的。
他无意的去看梁欲的脸,随后低声问:“那边还没什么结果吗?”
梁欲话如常的说:“暂时没有,阿生,只要一天没结果,咱们都得当她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