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对了,昨夜你与沐武可有尝了暮市的美食?若不尝尝,那这一趟来得实在可惜。”
若娘点头:“尝过了,那芙蓉花饼最是好吃。”
陆枝:“芙蓉花饼?”
她感觉这饼味道相比之下有些一般哎。
若娘:“嗯嗯。”
陆枝从铜镜里瞄到若娘头上的簪子,试探地问:“花饼可是沐武给你买的?”
若娘惊讶:“小姐怎么知道?”
陆枝的目光从那支芙蓉花簪上撤了下来:“自是你家小姐我聪慧过人,神机妙算。”
敲门声响起,若娘去开了门:“殿下可是来找小姐,小姐正在梳妆,马上就好。”
谢玄:“不急,我在这等她。”
若娘弄好后,道:“小姐,殿下就在门外等着。”
陆枝:“嗯,我知道了,若娘,你先下楼去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出房门。
两人异口同声道:“昨晚——”
“你先说——”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谢玄:“还是你先说罢。”
陆枝抿了抿唇,主动坦白道:“昨晚的事我都记得,也包括你说的那句话。”
“我不知我有没有理解对你的意思……”
“你的意思可是……可是……”
谢玄忽而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此事怪我,我该讲得再明了些。”
他动了动唇。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陆枝眸中光影潋滟。
此刻没有多情的花瓣,没有迷离的灯火,楼下的街道空旷,行人也无几个。
这个清晨平平无奇,万籁俱寂。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听见他说:“陆枝,我心悦你。”
于是,
风雪又起了。
她在这场褶皱的暴风雪里听见自己说:“其实,我也是。”
这场风雪终将会吞没她的,她想。
但在此之前,她还是要朝着面前的千山万水狂奔而去。
……
谢瓒府邸。
陆文德上门,高人为其把脉,面色忽得变得沉重:“相爷这是中毒了。”
陆文德大惊,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是如何中的毒。
高人道:“此毒隐匿,老夫也无法推测其源,下毒之人手法高深,日积月累已入脏腑,相爷若再晚一月,怕是命已休矣。”
陆文德恐慌道:“敢问大夫,我可还有生机?”
高人摸了摸发白的胡须,道:“此毒可解,但得耗上不少时日,这拔毒过程也是痛之又痛……”
陆文德作揖:“与性命相比,区区疼痛又算得了什么,请大夫全力救我性命,事后我必当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