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惨叫持续了一个多月。
最后一次拔毒过后,陆文德修养了几日,整个人顿觉通体舒畅,对谢瓒感恩戴德道:“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谢瓒:“陆相请起,陆小姐这几日可在府中?”
陆文德:“小女今日生辰,已与二皇子同游去了。”
谢瓒:“哦?他们去了何处?”
陆文德:“这……我不知。”
谢瓒:“我有一事要求陆相,不知陆相能否答应?”
陆文德:“殿下救我性命,此番大恩大德,定当报答,殿下有何所求,我定竭尽全力为殿下做到。”
谢瓒:“倒也不必陆相竭尽全力,此事说来也简单,我想向陆相求娶陆大小姐。”
陆文德心里咯噔一下,竟心生算计。
陆枝若嫁给太子,将来便是太子妃,乃至皇后,那他就是皇亲国戚,地位与尊荣不可同日而语。
他道:“能得殿下高看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太子婚事必由陛下定夺,我如今只剩了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为妾,待我百年之后,实在无颜面对已故亡妻。”
谢瓒明白陆文德的心思,笑笑:“陆相所言甚是,堂堂嫡女,如何能做妾,纵然陆相舍得,我也不愿如此怠慢陆小姐。”
陆文德感到又有了能和谢瓒谈判的筹码,说道:“小女幼时不在我膝下,如今才回陆府不久,我还想留她在我身边多待些时日,还望殿下体恤我这可怜的父母心。”
这老东西。
谢瓒看着陆文德,眸色渐渐晦暗:“陆相爱女之心,我如何能不体谅,陆小姐才回陆府,是该在陆相膝下好好尽尽孝。”
陆文德:“多谢殿下体恤。”
陆文德离去后,高人来见。
他呈上一个药瓶和一张药方:“按殿下的吩咐,已在相爷体内重新种下了毒,此毒每月发作一次,此瓶里乃解药,服之可缓解,若要彻底根治,只需按照药方来,再多抓一味药服之便可。”
谢玄:“有劳先生,此次碰到先生实乃大幸。先生不愿久留,我也不强求,这就让人送先生出府。”
高人:“多谢殿下。”
谢瓒:“流光。”
他朝流光丢了个眼神,流光领会,带着人走了。
谢瓒:“来人。”
侍卫进来听令:“殿下。”
谢瓒:“火。”
侍卫掏出火折子吹燃。
谢瓒将药方烧了。
老东西,便再让你得意一月。
……
陆文德回到府上,听闻儿童互相嬉闹声,朝声音方向看了看。
那处是七房的院子。
七房只有一个儿子,陆博也并非喜好玩闹之人,那这孩子是从哪来的?
难不成……
是七房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思及此,陆文德脸色黑如锅煤,大步朝着方秋菱的院子走去。
追逐打闹之人正是陆博和孟童。
方秋菱坐在一旁笑看他们玩闹,时不时喊一句“慢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