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是被狼妖一族丢弃在虔渊秘境的贝塔狼吗?”
苍九时疑惑,“贝塔狼,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信息素,不具备交流繁……”
苍九时:“哥哥?”
“没什么,记错了。”沈栖梧及时住口,“贝塔狼”好像是当初在藏经阁,听尤江江讲的——估计又是看了怀文仙君的话本。
剑煞除了城北最严重的地方需要布阵净化,城中其它地方就容易得多,一个时辰就能搞定。
鉴于北城高台建筑,是古老的传承,极具西炎民族特色。沈栖梧让尤江江做灾后建设时多留心些,也要当心铁木尔城主。
传音纸鹤,沈栖梧:“总之多长个心眼,万事留心。留不了心的就开打,打不赢就叫我。”
尤江江收到传音时,正在东南城门外给百姓分发百生活物资。除了城北的百姓,其余人午后就能回自己家住。
说起这个城主,尤江江就不得不吐槽了:“果然,沈师兄也觉得他不对劲。他装得好热情,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打量审视我,就好像是看猪圈里的小猪仔,太可怕了。这种人就适合跟他装傻,无论他问什么都打哈哈敷衍过去,俗称一问三不知。不过我当时愣了一下,没发挥好,要是让我再来一次……”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此刻噼里啪啦吐槽的尤江江仿佛在发光,韩思柏不自觉被他吸引,看他的目光满含笑意,由衷地想为他鼓掌。似乎说一句还不够,韩思柏又强调了一遍:“你做的很棒,真的很棒。”
他以为尤江江无法分辨城主热情背后的别有所图,去没想到其实尤江江心里都清楚。他看此刻的尤江江,就好像是看到了幼年时候的另一个自己。
“真的吗?”尤江江叉腰,膨胀:“我也知道我很棒,哈哈哈。”
韩思柏:“嗯,很棒!”
当年广林峰弟子别院,他和尤江江是舍友,幸好。
吉城内,沈栖梧和苍九时并肩行走在城中央的街道上。阳光被空气中的扬尘切割成一缕缕,城中静谧,仿佛浩然天地间就只剩下两个人。
这时,沈栖梧忽然对苍九时道:“再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哥哥说。”
沈栖梧指着街道东侧:“除剑煞,你东城,我西城。”既然想待在他身边,就不能不干活。
“好。”
苍九时乖巧应允。不过就在这个档口,他神识突然察觉到西城聚集了一大群修士,“哥哥,还是我去西城吧。”
显然,沈栖梧也察觉了。都是一群筑基境的修士,这时候在城中晃悠,似乎就是在找他们。
沈栖梧莞尔:“那就一起吧。”
苍九时愉悦:“都听哥哥的。”
说罢,两人就拐进了西城街道,守在那群修士所在的巷子出口。
这群修士十来人,都裹着黑袍法衣,抵御剑煞,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其中领头之人叫多克,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不是说那个姓沈在城里除剑煞?这都找了大半天,人在哪里呢?”
“不会是看剑煞难除,已经溜出城外了吧!“另一个修士叫库鲁,他不慎被剑煞割伤,忙服下颗丹药。他痛恨地啐了口:“那崇元老登就是护着他师弟!竟然派金锐老登的徒弟来除剑煞,几个意思?”
“找我吗?”
楼顶,沈栖梧单手托腮坐着,饶有兴趣地同他们打招呼:“不巧,在下正是老登的徒弟,那个姓沈的。”
循着声音的方向,这群修士集体仰脖子,赫然见一东川面孔的青年修士,他神出鬼没,修为深不可测,此刻却笑眯眯的。
“你你你——”库鲁吓得腿都软了,明明丹药已经吞下去了,却好像还卡在喉咙里。
库鲁猛捶胸脯,这才让丹药的异物消失。随即,他深呼吸,指着沈栖梧怒目圆睁:“你你你——原来你就是金锐老登的徒弟!你竟然还敢出来?”
“我告诉你,别嚣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副城主的人,背后靠的可是罗刹城、罗刹城——”
库鲁说着说着忽然卡壳,他低声:“还有什么词来着?”
他十分焦急。他的手虽然稳稳指着沈栖梧,但双腿已经抖得都快要站不住了,“你们怎么都不出声啊,不是说好了照这样演?这个姓沈的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坏了!他是不是被我激怒了,想杀人灭口?”
此刻,沈栖梧坐楼顶,他不动,这群黑袍筑基修士僵着脖子看他,也不敢动。
而西城上空,苍九时勤勤恳恳使用灵力除煞。沈栖梧远远望着,满意点头:“对,就是这样。我先唠会儿磕,你继续,有空也可以把东城的一起除了,好好表现。”
本以为能和哥哥一起,却被临时赶走的苍九时:“……”笑容消失,默默加快除煞速度。
沈栖梧说罢就跳了下楼。这群修士顿时如临大敌,恐慌后退,好似他真的要杀人。
库鲁更是大叫:“姓沈的,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不要仗着你修为高,就可以滥杀无辜。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怀明宗手眼通天又如何,就算你是金锐老登的徒弟有怎样?现在无忧剑阁的人也在吉城!你要是敢杀我们,我们城主……不对,我们副城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群修士中,唯独有一人没有后退,那就是领头的多克。
他偷瞄沈栖梧,思索片刻后,突然转身,反手就是一掌打死了库鲁,“闭嘴吧,你这个蠢货,竟然敢对沈仙君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