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来自苍穹之顶的寒气,侵入地下,和冥府黄泉水相勾连,守护了另一个世界。
生和死,不过是一枚铜钱的两面。
修仙之人,所求的,不过是怎样翻面。
李雁抓抓头,这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围困红莲教吗?
难不成一群人都是奔着北邙山里埋着的东西来的?
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传闻,怎么就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亏他还自诩,江湖包打听,对外接任务吃饭。
现在这饭碗端的,好像不怎么牢嘛。
李雁仰天长叹,半空中落下了一点花粉,正在他的鼻尖上,他鼻子一痒,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他背后说他坏话。
李雁来回一扫,发现了蹲在屋脚偷听的小金,抄起地上的土块砸过去:“今早菜买了吗?还在屋里偷懒呢!”
小金一扭头,那土块砸在墙上,落下几点印子,李雁瞧着明白,有些心疼,冲着小金的背影喊:“顺便去东头赵二姨家打二两酒!”
转头对蒋子文嘿嘿一笑:“昨日蒋教主请在下上了揽月楼,在下呢,也没那么多银子,只能在家陪着蒋教主喝两盅了。”
蒋子文发笑,一个净尘咒的事,硬是在他脸上生演出了一幕大戏。
他不咸不淡地说:“确实,私房钱一文不剩,是没什么银子请本座喝酒了。”
李雁怒目而视!
“别想着蒙混过关。”蒋子文说,“那前朝的太孙墓里,到底有什么?”
李雁摸着下巴,若说那墓是前朝的太孙墓,那到能说的过去。
有守卫的兵甲。
有大卧室。
有堪舆图。
有……等等,李雁对蒋子文说:“你不是进去了?”
蒋子文喝了口茶:“本座若是进去了,还用的着在这问你?”
李雁指着他怀中,我就不信,那副堪舆图,不在你怀里。
既然蒋子文在装傻,他也乐的糊弄:“不对啊,那皇太孙年纪轻轻,看那墓的规模,不像是几年之间就能修好的。”
“不过是借用的罢了。”
李雁思索了片刻,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大概是前朝那个投降的老皇帝给自己修的坟,后来投降了,自然是享受不到如此高规格的陵寝了。
前太子自焚尸骨无存,后人便把他那被杀的儿子拖到这墓里。
没什么毛病。
让玉玺给他一家子陪葬也没毛病。李雁想。
他捂住嘴,今朝皇帝也传到第四位了,难不成一直是无玺裸,奔的状态?
怪不得,天下一直不是很太平,原来根子出在这。
蒋子文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茶杯上立刻拉出了一道裂痕。
李雁脑袋里吐不出个象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和他这么一个狗东西计较!
“所以你是想要找到那玉玺?”李雁话音刚落,脸色骤然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