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的灯明晃晃照着屋子红艳艳的,今日他兴致分外高昂,空气中逸散着他的闷哼,沈覃舟微微挣离他温热胸膛,伸手一摸果然喉结滚得厉害。
风流至妖,谢徽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刻流淌的都是风情,再细瞧,眼里又全是惊涛骇浪,黑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她看,她亦能从他眼中看出她散落满肩的如瀑长发,妩媚在眼,迷蒙混着醉意,红唇鲜润。
沈覃舟突然抬首睁眼,红润唇瓣颤抖,强撑理智:“药。”
“一直用着呢”许久他轻轻喟叹,“不会让你受孕的,放心罢。”
沈覃舟缓缓松了一口气,松开僵硬的身子:“那就好。”
他极专注,只管盯着她看,细碎的喘息声,畅快恣意,她已然化作一滩水,红唇咻咻,媚眼如丝,似犹嫌不够活色生香,于是故意把一点甜腻声响放大,妖冶魅惑,荡来荡去。
“有朝一日谢府破败,少师凭着这般颜色手段,想来也不缺锦衣华服的富贵日子。”沈覃舟气喘吁吁,眼睛晶亮,思绪开始浮想联翩。
“若殿下不是公主就好了。”谢徽止泛红的眼尾异常妖艳,目光游离在她的脸上心口,指尖轻点。
沈覃舟察觉他恣意纵情外的一丝郁闷,搂住他的腰,气息不宁,调笑道:“怎么?你还想金屋藏娇不成?”
“不行吗?”他愣了愣。
沈覃舟笑得明艳:“本宫可不是陈阿娇,你也做不成汉武帝。”
他轻轻搂住他的腰,眼波温柔得像湖水,在她的颈上蹭了蹭,心跳极快,闷声闷气:“沈覃舟,我恨死你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恨吧。”她坦然道,“你越这样,本宫越开心。”
沈覃舟见他单薄的眼尾红若滴血,没头没尾蹦出一句:“疼吗?”
“什么?”
“腿,听江太医说你腿骨摔裂了。”
沈覃舟垂眸视线落在他右腿那道狰狞上,眉目微蹙,似有不忍,仰首颤巍巍亲吻他湿润的唇,只是到底没有伸手。
谢徽止搂紧怀中的温香软玉,整个人都和煦下来,语气难掩抱怨:“已经过了那么久,你才想起来”
时隔两个多月,在他最孤寂难耐的日子里,她从未露面,等他好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就假模假样假惺惺,果真是个坏女人。
“本宫何须你来救,那么多人在那还能真冲撞本宫不成,是你自己多此一举。”
“记得那年你送我和阿湛回宫,不也做得很好吗?冷眼旁观,见我差不多死里逃生再出手,顺水推舟成了救命恩人。”
谢徽止将她脸扭过来,亲吻她脸上的冷意,闷闷地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啊。”
“本宫只是懒得计较,又不是真糊涂。”
“那你还知道什么。”
“不告诉你。”
从妆镜里看,真是一双璧人啊,耳鬓厮磨,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