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多,不冷,哥,你怎么来了?”
“知你们今日归,却迟迟不见回,家里急了,让我出来瞧瞧。”
“那您大可在城门下等着,天寒,还跑这么远来寻我。”
“等了,还是不见人,怕你们路上遇事耽搁了,便来看看,不碍事。好了,不多说,快快上马车,不然府中越发急了。”
言堇云被他哥强行塞进马车里,不容他辩解半分,谢渊跟着,禁不住笑,总算有人治的了他的君妻了。
其实言堇云也不想入城后在马背上引人围观,坐着马车便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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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相
队伍酉时总算赶到了丞相府,府中老小老早就在大门前等候多时。
言堇云的胞弟妹在马车还未停下时,便跑到马车旁跟着,生怕言堇云看不见他们似的。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就直接停在丞相爷与夫人们的跟前,言堇云迫不及待的钻出来,谢渊都未来得及跟上。
言堇云兴奋的跳下马车,全无当年温文尔雅的言二公子形象,但此时谁会去在意这些,只知他是个归家心切的孩子罢了。
他摸了摸弟妹的头,一脸委屈的来到父母面前行礼,谢渊紧跟其后,与他一同拜见长辈。
“小婿谢渊,携君妻归宁,拜见岳父大人,二位岳母大人。”
“好好好,回来就好,起来吧。”丞相爷笑呵呵上前,扶人起来。
言堇云起身,当着丞相爷的面喊了声父亲,丞相爷抓着他两侧手臂,拍了拍,询问道:“我儿可安好啊?”
“多谢父亲关怀,堇云一切安好。”
“那便可。”丞相爷打量着他的行装,点了点头,的确被护的很好。
“父亲、母亲、娘亲,大家一切可好?孩儿不孝?,不能时时侍奉左右。”
“瞧这孩子,莫说这些,我们自个好着呢?再说有下人照顾,你瞎操什么心。”丞相夫人笑着跟上话。
言堇云上手拉起两位母亲的手,“孩儿自然知晓,只是愧疚不能常伴左右罢了。”
侧夫人拍拍他的手,上下打量她的孩子,见他包裹如粽,满意中笑里含泪,“来,让娘好好瞧瞧,包裹的这般严实,还是这般怕冷。娘想着天寒地冻的,我儿如何在外边行这般长的路,如今看到你这般,娘便放心了。”
这时丞相夫人也意识到言堇云是畏寒的,急忙催促大家入府。
“瞧着大伙都高兴坏了,走走走,都进去,外边风大,里头说去。”说着拉着言堇云进府。
丞相爷也请上姑爷,一伙人热热闹闹的入府,言堇云左右被俩母亲簇拥着,而谢渊,则被岳父大人和大舅哥相伴着。
大家在厅堂落座闲谈一会儿,也让谢渊夫夫稍稍歇息一番,过会儿便好用膳。
丞相爷更多的关心,是对儿婿谢渊家中长辈问候,以及夫夫二人的情感问题。
谢渊表面淡定自若,实则内心是慌的,但也如实告知丞相爷,家中长辈均安,他们夫夫二人情投意合,举案齐眉,一切安好。
而两位夫人与言堇荣关心的是,言堇云的身份,还有现下两人发展到何处。碍于这人刚回,?他们也不好多问,等有机会了再和言堇云说道说道。
言堇云不见嫂子余氏,也提道,原是余氏昨日也归母家探亲,言堇荣也跟去了,不过今日提前回来接他罢了。
余氏母家就于这大都城中,今夜余氏胞弟生辰日,余氏留母家再住一晚也无妨。
大家闲扯了一点小家常,便到了用膳时辰,吃食是今日提前准备的,都是言堇云爱吃的。
大家来到膳厅,小型家宴,大伙围着圆桌而坐,眼尖的谢渊注意到了桌上的古董羹,在桌下动动言堇云的手,轻声道:“云儿,家中都好这口?”
一旁的言堇荣听到了便接过话,“你二人成婚不久,弟婿有所不知,堇云畏寒,冬日里就爱吃这热腾腾的玩意儿。母亲和姨娘一听你们要回来,老早就备上了。”
“母亲、娘亲费心了,堇云必定好好享用才是。”言堇云看着许久未见的美食,两眼放光。
“哦,原是云儿爱吃的,小婿实在不知,这次前来,必定多多请教,好了解君妻一二,望诸位不吝赐教。”
“哈哈哈,谢儿婿客气,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能有这份心足矣。”丞相爷越瞧谢渊越甚是满意。
丞相夫人也乐呵道:“说的是,我看啊,这堇云几月未见,脸上都丰腴了不少,瞧着定是儿婿照顾周到。”
大家听了,齐刷刷看过来,言堇云双手贴上自己的面颊,扶着拍了几下,“有吗?”还转头问了谢渊。
谢渊摇摇头,言堇云又转向言堇荣的方向,言堇荣点点头。
“莫看了,我儿康健便可,无需在意其他,来,尝尝,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儿凉了,有味。”侧夫人给他夹了古董羹里的肉片,提示他快吃,免得他还在那纠结。
“都吃,儿婿也动筷。”丞相爷招呼谢渊下筷,言堇荣让下人替谢渊夫夫上了八和齑。
“多谢?这是?”八和齑谢渊认得,但看晓曦又往言堇云面前的八和齑里再加一种自己未见过的红色粉末。
言堇荣解释道:“这是番椒,味辛辣刺激,也就我弟爱吃。”
谢渊好奇,他一个开酒楼的,还真不知这玩意儿,看来此番入大都,他得多看多学不成。
“哦,还真是不常见之物。”
“要尝尝吗?也就只有回家来才有这味,还是大哥想的周到。”言堇云拿起筷子,沾了少许番椒,给谢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