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一小条边,是她昨天送的那条。
她的手挽上去:
“谢谢陈阿姨。”
陈淑华不自在地别了下头:
“嗯。”
时渠在旁边捂嘴偷笑,
被陈淑华抓住了:
“时渠,你怎么没戴围巾?这么冷的天你回去就感冒!”
出门的时候不说现在说,明摆了没事找事,但时渠不跟她计较,
她牵起何夕姐姐的围巾垂下来的那一角,搭在自己脖子上:
“戴了戴了,一样的。”
确实是一样的嘛,
妈妈给她的和给何夕姐姐的。
法院门口停着时清的车,何夕的车子一开出来,她们就亮起双闪,岁婉的电话同步打来。
时渠按下接听,对面是熟悉的一下子蹦出来的声音:
“我排到假了!立马就从片场赶来啦!比预计时间到得早了点就直接过来等你们了!快快快,你们让下道,我们开前面,我知道有家餐厅超级好吃的!”
时渠:“怎么是去餐厅啊,岁婉姐姐你不是说最近学了烧排骨要过来展示厨艺的吗?”
何夕:“我们都准备去买菜了,怕中午来不及的话还有晚上呢。”
岁婉:“别说了……前几天差点把时清吃吐,我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时渠想起岁芊曾经把夏铃音喂得食物中毒:
“厨艺天赋也是靠基因遗传的吗?”
陈淑华不太认同:
“那你怎么不会做蛋糕呢?你还笑人家麻薯硬,你蛋糕烤得像结石。”
岁婉在那边听到声音:
“淑华姐你也在啊!”
“嗯呢。”
“啊呀那我明天再努努力,你们帮帮我呗,让我在淑华姐面前露一手。时清也不是经常被我整吐啦。”
时渠:“哈哈哈哈哈,姑姑你买保险了吧?”
岁婉:“揍你哦!”
……
两辆车子交换前后,朝着热气腾腾的商业街开去。
雪开始化了,雪水把街道和建筑都洗得崭新透亮,
偶尔有湿答答的雪团从树上落下来,砸在树池或人行道上。
雪再也没办法落满人的肩头,浸湿她的衣服、裤子和眼睛。
气温渐渐升高啦,所有属于这座城市的、寒冷的记忆都将过去,
她们会迎来一起过的第一个春天。
回家
岁婉的那道烧排骨最终还是在当天晚上成功做了出来。
掀开盖子的时候,这口锅旁边围满了人。
时清夹了一筷子,散了散热气,送进时渠嘴里。
岁婉、何夕还有陈淑华都看着她:
“怎么样?”
时渠:“……烫。”
几只手一起伸过来朝着她的脸扇。
终于咽下去了,她给出评价:“有点难咬。”
屋子里的五个人虽然都会做吃的,但是水平参差不齐,擅长领域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