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凑在一起戳排骨:
岁婉:“没煮够吗?”
陈淑华:“是不是排骨买老了?”
时清:“放料酒了吗?这个也会影响口感。”
时渠上下嗑了嗑牙:“那个……也有可能是我收着力了,最近牙疼。”
陈淑华又夹了一块,又扇又吹好一会儿,还是塞进时渠嘴里:
“这回别咬,品味道,入味没?”
时渠乖乖含住:“……尽拿我当小白鼠。”
时清:“你小嘛,多吃点。”
主要是这里喂谁都不太方便。
但谁喂时渠都显得很正常。
时渠皱起脸:“是真的还没好。”
排骨又被关回锅里炖煮,五个人散开,在料理台各自忙碌。
时渠这只小白鼠当得很称职,晚餐正式开始前,她已经吃了个半饱。
天完全黑了,房子里的灯亮得热热闹闹。
放在初见那年,谁能想到这几个人会齐聚一堂。
世事无常,身边的人总是聚了又散,年年都在迎来送往,她是有多幸运才能和最爱的她们成为家人。
时渠捧着酒杯看桌上形形色色的菜,看桌边姿势各异的人。
要是世界上的家庭都是这样的构成该有多好,
她最喜欢和姐姐、妈妈、姑姑、姨姨们呆在一起了,
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又明媚,安心得叫人……想睡觉。
“耶?这小孩怎么倒了?”
岁婉看了看她手边的酒瓶,
“她喝的什么?……波特。”
甜酒,易上头。
很适合用来诱拐时渠这样的小孩。
岁婉噤了声。
陈淑华在,她不敢说。
“何夕,你跟我一起把她挪走吧。”
陈淑华站起来,手圈上时渠的胳膊。
“好。”
看着她们两人默契配合的动作,岁婉踢了踢时清:
“淑华姐这是……接受得还挺好?你说我们上次那些话有没有起到效果?”
时清的视线落在岛台下边的酒柜上:
“有的吧。”
岁婉觉得她心不在焉:“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那瓶酒是什么时候被拿上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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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把时渠放在床上,陈淑华在旁边帮忙扶着,她们扯下她的衣服,把她塞进被子里。
床上的人朝里拱了拱,扯着被角拥在胸前。
床边响起两声重合的轻笑,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又一起笑出了声。
陈淑华拍拍何夕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
“其实你一个人抱她也稳稳的,都不用我进来。”
何夕:“阿姨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陈淑华感叹这孩子真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时候脾气就这样臭,今天把你母亲骂了一顿,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