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温清楚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搁在桌上,指尖叩击着桌面,声音附带着节奏。
“不错。”他对面坐着一位男子,带着斗笠,盖住了上半张脸。
“太子已经有了可砍他头的证据,只要我们有办法让陛下搜查右相府……”
“哥哥”笑道:“里面有什么?”
温清楚一字一顿:“龙袍。”
“哥哥”嗤笑出声:“和儿,你干的不错。”
“兄长谬赞。”温清楚也笑了。
“对了,温家的三小姐。”那位被温清楚称为哥哥的人突然问道。
“本以为她可以利用,结果不过是一个愚人,也是我愚昧,看错了人。”温清楚叹了口气。
“温家人,本不该抱什么期望的,你也莫要自责了。”“哥哥”道。
温清楚点了点头:“嗯。”
刚回宫,皇后便呕出一大口血,贴身婢女连忙扶住她,喝退了所有婢女,将皇后扶到榻边休息。
皇后苦笑道:“命数要尽了啊……”
贴身婢女连忙跪下:“娘娘不要说胡话。”
皇后看向她:“起来吧,琉璃,本宫和你心里清楚的很,都给自己铺好路了,何必再宽慰呢。”
琉璃站起身,开始抹眼泪:“娘娘……”
皇后笑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再过两日便能出宫了,本宫熬得住。”
皇后:“孩子,你已经跟了本宫十七年了,待本宫死后你便是自由身,往后想去哪去哪,可本宫还想委托你一件事。”
琉璃哽咽道:“什么事?”
皇后眼中闪过狠戾:“若是找到了下毒的人,便告诉本宫吧。”
琉璃一愣,都忘了抹眼泪,很久才小声应了声好。
皇后摇了摇头,并未在意。
燕漠。
林谦站在李长青的棺椁前,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这孩子……”
他转身问身后的侍卫:“归京吧。”
“是!”
棺椁被几个人抬起来,驾到了一辆大马车里,一队军队在夜色茫茫中举着火把离开这座小城。
温清泽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林清浅正帮他把着脉。
“醒了?”她收回手,站起身。
温清泽还有些头疼,四肢也酸痛着,微微动了动脑袋,昏昏沉沉的。
“少爷!”敬汀十分欢喜。
林清浅淡淡道:“你烧的时间不短,别乱动。”
说着,她取出针灸包。
温清浅傻眼:“???”
林清浅扎了几个穴位,取针之后温清泽确实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于是缓缓地坐起身来。
敬汀连忙馋着他,直到温清泽妥妥当当的靠着才收回手。
“少爷你还有哪不舒服?”敬汀担忧问道。
温清泽连忙开口,可惜嗓子哑了,最后就说了一个字:“渴。”
敬汀连忙端起桌上的菊花茶递过来。
温清泽接过喝了,感觉嗓子舒服了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