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丰菊花?”林清浅看了一眼菊花茶。
“很贵吗?”温清泽随口问道。
林清浅摇头:“不贵,但难得。”
温清泽一愣,问道:“多难得?”
林清浅思索回忆片刻,方才开口:“熟知有三罐,分别在丹溪公主府,东宫和太尉府。”
温清泽一惊,刚入口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敬汀显然也是惊讶的。
温清泽指着手中的茶盏,看向敬汀,问道:“这茶哪儿来的?”
敬汀老实回答:“每天楚宸都会送来一盏。”
楚宸?那不是即墨瑾舟小厮的名字吗?
那不就是即墨瑾舟送的吗?
啊…?
“既然你醒了,那我便不多留了,明天你可以开始喝你那调养的药了,今日你先饮这个方子。”
说罢,林清浅从医箱里拿出一张宣纸,放在了桌上,随后转身开门离去。
林清浅刚出去,即墨瑾舟就进来了。
温清泽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即墨将军。”
想到刚刚自己喝的可是临丰菊花泡的茶,此刻面对即墨瑾舟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即墨瑾舟看了一眼还有一半茶的茶盏,却瞥见了那方子,他走过去拿起方子。
敬汀解释道:“这是林小姐刚刚留下的。”
即墨瑾舟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罢,他拿着方子走出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温清泽:“???”
这是干嘛?去给我抓药?
即墨瑾舟快步走出来,招来了楚宸,吩咐道“你按照方子上写的去熬药,熬好了送来。”
楚宸拿过方子:“是。”
待楚宸离开后,即墨瑾舟沉默的侧身望了一眼温清泽所在的卧房,风拂过发梢,衣摆飘摇,俊朗冷冽的青年此刻被衬得风华正茂,嘴角也漫开一抹浅笑。
温清泽突然出声:“敬汀。”
敬汀:“昂?”
温清泽问道:“我烧了多久?”
敬汀如实回答:“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这么久?
敬汀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少爷,卫孤舟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温清泽一愣:“谁?”
敬汀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卫、孤、舟,您昨天发烧的时候拉住即墨将军一直在喊卫孤舟卫孤舟,都给将军喊傻了……”
然而温清泽早就听不下去了。
卫孤舟…卫孤舟……
脑中钝痛,耳鸣阵阵。
为什么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可为什么他又熟悉至极?卫孤舟…是谁?
澎!
脑中有一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