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谢嘉弈等了几分钟看到许星柏发呆,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几下:“入定了?”
“不是”随着屋内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将许星柏从回忆里唤醒,他抬起头望着谢嘉弈一脸怀疑:“谢队你有没有闻到肯德基的味道?”
“没有啊。”谢嘉弈左右侧脸闻了闻,一脸茫然与无辜:“是不是因为旁边有一间肯德基,你想吃吗?”
“那就是我闻错了。”许星柏这才抬手关上自己这边的壁灯,重新躺了下来休息:“对了谢队您放心,我们当过兵的身体素质都好,我明天可以起来早给你买早点,你多睡一会儿。”
“好。”
一分钟之后。
随着许星柏这边的灯光重新亮起。
嘴里塞着一根鸡腿的谢嘉弈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许星柏手指还停在壁灯开关上,默默的望着谢嘉弈眯起眼睛无语:“你想吃就吃,我不饿。”
说完,许星柏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我去给你找碗泡面。”谢嘉弈站起身就准备提着袋子离开病房——
灯却突然关了。
随着一道杀气袭来,谢嘉弈本能的侧脸躲避,却被对方预判,直接拦腰扛起摔在床铺上,一推一压,一只手沿着腰间摸了上来。
“炸鸡呢?”
“我吃完了!”
“不可能!”许星柏鼻尖凑在谢嘉弈的嘴角脖颈向下闻着:“我还能闻到!”
“真没有——”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病房的吊灯突然亮起。
赵荔和林海顶着巨大的黑眼圈站在门口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你俩玩挺大啊。”赵荔皮笑肉不笑的哼哼:“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即将大年三十还在病房门口孤单守夜但是听到你们在房间内亲亲我我的感受?”
“”
“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林海摇摇头一脸悲苦的指着谢嘉弈:“你的肯德基还是我买的,竟然成了你俩之间感情的催化剂,谢队,我们之间是要be了吗?”
真正纯洁的感情,才可以描述的如此不清不楚。
“他只是饿了。”谢嘉弈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许星柏,将藏在身下的肯德基丢给对方,生气解释:“都散了吧散了吧。”
“他饿了,那你呢?”赵荔佯装一脸委屈:“那我们呢?”
谢嘉弈再怎么听不明白,在这里终于也明白了下属在这里点拨自己呢。
下属怎么可能在上司尴尬的时候不闻不问呢,一个合格的下属当然是要在此时落井下石雪中加水倒打一耙追求自己的利益了。
“不是,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我,当时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我们大眼萌娃那份呢,说明还是啊,对同事区别对待,不好!”谢嘉弈反将一军,挥挥手望着许星柏:“我是吃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我就狠狠的批评了这两位同事,怎么能这样!当然,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也没想到你会醒来——”
“不是不是,是今晚直接醒过来。”谢嘉弈轻咳一声,满嘴开始跑火车。
赵荔站在许星柏身后冲自己做鬼脸:“那是你说你减肥,只吃一个鸡腿,我们哪知道你吃了一个老北京鸡肉卷一个汉堡,还有三个吮指原味鸡!”
“就是,我们许哥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林海站在赵荔身边,胳膊搭在许星柏肩上:“领导阶级就不要对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挑拨离间了!”
许星柏什么也没说,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谢嘉弈,抬手指了指肚子。
咕噜。
“反正大家现在都睡不着了,我做东,林海去买烤串,我们拉一拉当前案情,确定下明天的审讯方案。”谢嘉弈不情不愿——
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欸我手机掉河里好像进水关机了——”
“没事谢队,我之前登你微信帮你传过其他部门发来的文件,我这边登陆微信。”赵荔才不给他机会。
“哎呀我头疼,我头疼记不住支付密码了——”
赵荔抱着胳膊站在床边,冲许星柏和林海使了个眼色熟练道:“愣着干什么,上呀,你们一个箍住脖子,一个按住双手,我面部识别——”
“不是,这方案我咋听着这么怵呢——”谢嘉弈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起来之后高举双手投降:“不是,我怎么觉得你在抄袭哪个杀夫碎尸案的作案方式?赵荔你糊涂啊!”
几个人热热闹闹出一身汗,原本打算袭击的风寒细菌,也悄然退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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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我说。”
在所有人忙着吃烤筋吃烤腰吃鸡脆骨的时候,林海矜持的吃完一串烤腰,重新描述了案情。
“今年一月十日我们在王家村的冬荒地里,发现了一具跪在地里双手合十呈祈祷状的女尸。该尸体发现时没有头颅,躯体上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经过法医勘测死亡原因是被冻死,但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衣物,尸斑也没有看出来死后有被移动摆放的痕迹。经过调查确认,死者是今年二十二岁刚刚上班一年的姚依。”
等到林海说完,众人面前已经堆放了一小把的铁签。
赵荔为众人提来电壶,倒了一杯热水:“经过我和姚依单位同事和领导调查,大家都说姚依长得好看性格乖巧,工作上是非常负责上进的员工,而且作为女生来说,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就比如刚刚进入职场的女孩,进入了与学校不同的环境都会选择买一些新衣服来搭配当前的新工作。姚依会选择简单大方的职业装,而不是那种不分场合却能彰显身材的性感装。再者,职场中也会有很多已婚人士故意招惹一些新来的女员工,也不是说恶意,却故意搭讪,不小心搂一下抱一下蹭一下什么,或者邀请下班出去唱歌吃饭什么的,姚依会非常明确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