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举着自己受伤了的手在顾温宁面前晃悠,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撅了撅嘴,一脸委屈可怜的样子,好像之前被按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他似的。
顾温宁垂下眼睛,当看到傅言鹤手背上那一道淤青的痕迹时,鸦羽般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目光一闪,划过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那要怎么办呢?”
顾温宁有些无措。
“要老婆哄,老婆哄哄就不痛了。”
傅言鹤心下一喜,立马就抓住机会顺着杆往上爬。
痛是没有多痛的,就是想要老婆哄哄他,让老婆心疼心疼他。
老婆这辈子好像还没哄过他呢。
顾温宁整个人怔住,清亮的眸子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迷茫。
哄人?
他不会啊。
学校没有这门课,他以前也没有要用到的时候,他不哄人的。
顾温宁脑子迷茫一片,他试图地回想一下记忆中有没有谁哄人的片段,拿出来借用一下,可无数片段闪过,好像没有一个是用得上的。
至于拒绝傅言鹤,似乎顾温宁从一开始就否决了这个选择,他思考的是如何哄人。
别看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对有的人来说是信手拈来,可顾温宁却无从下手,不太确定怎么样才算是哄人,要说些什么?还是要做些什么?
顾温宁的茫然无措傅言鹤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有一点点小惆怅,想让老婆哄哄自己可是老婆不会,但他可不是会这么轻易就灰心丧气了,反而是很乐观地想,不会就教呗,只要他把老婆教会了,老婆不就能现学现用了吗?不然要是老婆一辈子都不会哄人,他岂不是就享受不到老婆哄他的大好待遇了。
这怎么可以!
教教教,当然要教。
而且把老婆教会了,他就是第一个被老婆哄的人了,想想就美滋滋,第一啊,全世界独一份的待遇,不可错过。
手有想法,自己要牵老婆的手
于是傅言鹤清了清嗓子,微弯的眼睛里带着细碎的笑意。
“老婆你跟我学就行了,就说不怕不怕,不疼不疼,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顾温宁有些怀疑地看了傅言鹤一眼,心想哄人是这么哄的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但顾温宁一时又想不起来古怪之处在哪里。
面前的傅言鹤一脸期盼,双眸亮若星辰,顾温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着心中那点儿莫名的不自在,有些磕磕绊绊地照着傅言鹤说过的话重复了起来。
“不怕……不怕,不疼不疼……吹吹……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那板正的表情,还有严肃的语气,好像在上台演讲一样,真看不出,也听不出是在哄人。
偏偏傅言鹤却高兴极了,心中的小人开心地手舞足蹈,左摇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