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是熟悉的带点儿散漫,又欠揍的调侃声。
“怀锦,怎么出了国还能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兮兮的?”
怀锦一瞬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故作轻松,“哟,好久不见啊,景彦择。”
“还是说,现在该称呼你为荣卉的先生?”
即使这样说,但是怀锦心里还是冒出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景彦择没有和荣卉结婚。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见景彦择拾起怀锦身边的报纸,淡淡看了几眼。
而后抬头看向她,徐徐开口,“你看的新闻滞后了。”
听见景彦择这云淡风轻的话,怀锦忽然感到几分愤怒。
她夺过景彦择手中的报纸,一点一点地将其撕成碎片,“滞后吗,随便怎样。”
像是嘴硬,“只要我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阿怀,”景彦择眉梢轻挑起,笑得散漫又慵懒。
“怎么还是像以前那样,这么喜欢逞能,嗯?”
顿了顿,景彦择的神色恢复郑重。
“阿怀,我和别人的婚约已经作废,当时误会了你接受了荣卉的卡,抱歉是我不对。”
所以才会那样失控。
委屈她折辱她。
怀锦浅笑着开口,像是在故意想要激怒眼前的男人,“我确实接受了她的卡啊。”只是没有花而已。
现在里面的三千万,还在那张卡里,被原封不动地保存。
毕竟谁都不喜欢这种几乎是被背叛被出卖的行为。
景彦择看着她语气纵容,“接受就接受吧,我已经替你还了。”
不是即将,而是已经。
怀锦看着景彦择,听着他温和的话语,指尖微动。
好半晌,终于在这空旷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声音,“景彦择,你是不是玩不起。”
明明都已经分手那么久了。
她爱钱,粗俗,自私自利,他还来找她做这假惺惺的态干什么?
“阿怀,对你,我是玩不起,”
他隔空碰了下她的颊,t带着克制,“也从没想过让你做我婚姻的第三者,因为除了你,我根本不会和任何其他的人结婚,”
景彦择此时望向怀锦的眉眼泛着郑重,细看竟然带着忐忑,连声音也有几分颤抖,“所以要不要和我回家?”
怀锦抬眼,静静看向景彦择,似乎能感觉出来。
他的一些情绪。
异国他乡的地方。
怀锦就那么望着景彦择,过了很久,红唇徐徐扬起,“景彦择,你是混蛋来着吧。”
景彦择也笑,纵容地点头,“嗯,我是混蛋,所以阿怀,”
他又问了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这个混蛋回家?”
时光往复,怀锦静静望着景彦择。
脑海里的记忆被拉回了许久之前那个月凉如水的夜晚。
那些画面在时隔很久的此刻。
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十九岁的女孩落魄,执拗。
几乎是带着算计地开口。
景彦择,我没有家了。
而后景彦择将她领回了家。
我爱你。
自当爱你满身污泥,爱你自私残缺。
爱你傲慢不屈,生生向上的灵魂。
曾想给你自由,却更想跋山涉水,做待你停泊的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