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和原左川县知县家的大公子周闫鹰好上了。”她在麻婆子的对面坐下来,伸手把烛芯拨了拨,暗淡的烛火又亮起来,麻婆泪眼婆娑,连连擦泪。
“事情败露,知县府瞧不上屏家,要你家大小姐做了断,做错事失去清白的姑娘,之后你家小姐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原本,夫人老爷疼小姐,到底有几分情分的,知县府逼的紧,本打算让小姐入尼姑庵青灯古佛,夫人还说青灯古佛是假,还暗中给拨人伺候,不吃素的。”
“后来怎么用了十字邢?”夏晓画像和朋友聊天那样问。
麻婆子擦擦眼泪,“是啊,原本没到那个地步。”
“是小姐她自己不争气……”
“知道和知县府的大公子没希望,做妾也不能的,就茶饭不思,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次夫人劝说,还呛了夫人,讲她不要做尼姑,她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这辈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夫人几次劝说,耐心也没了,毕竟也不是亲生的,人心都是肉长的,送小姐去尼姑庵,且不能平定周知县心里的火……老爷那里本就定着压力,一次老爷去看小姐,想好好劝说来着,还带着小姐最喜欢的膳食,没想到……”
屏若素直接给掀翻了,这样的做法彻底惹怒了屏老爷,就此放弃了屏若素这个女儿。
按照麻婆子的说法,之后屏若素被软禁起来,屏家本打算直接送去尼姑庵的,可是耐不住知县府的压力,最终给屏若素用了私刑十字刑。
之后彻底的软禁,伺候的人也只有麻婆子一个人,饭菜吃的也不如从前。可以说,那时候屏若素已经完全被屏家放弃,未来也不打算给她寻找夫君嫁人,那时候屏若素活着,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一步错步步错,她原本有改正的机会,人生还有希望,可她选择沉迷情爱选择堕落,选择得罪最后的依靠,让自己最亲的人寒心。
她一心一意爱着的那个周闫鹰呢,她的鹰弟呢,做了什么。
她被软禁起来后再没了消息,或许是迫于父亲的压力,可是这段感情从始至终,享受到的是周闫鹰,受伤的只有屏若素。
若是寻常代价……
这代价的确太大了些……
听麻婆子说完这些前因后果,夏晓画作为旁观者,也能和屏家人感同身受了。
周闫鹰在得到屏若素,屏若素遭难狗无作为忽然可恨,可从头到尾也没有人逼迫屏若素,爱上周闫鹰。
轻易的把自己的清白交出去,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事到临头不知悔改,这一切切愚蠢都只能怪她自己。
“小姐她傻啊,她都错了……她不该爱上那个负心汉。”
麻婆子几乎痛哭,不过是捂着嘴的,明显怕人听到。
夏晓画猜测,目前的小屋子就是她平时住的屋子。
“麻奶奶,你难道不好奇,屏小姐的事我怎么知道的?”等她情绪恢复,夏晓画试探。
“我家小姐鬼迷心窍,得知那个负心汉出事,就想报复那些那个负心汉有过的女人,挟持了你家小姐,这事老婆子我知道的。”
恢复平静的麻婆子颤抖的站起来,“是小姐对不住周小姐,老婆子在这里替小姐道罪。”
说完,不等夏晓画反应噗通一声跪下来。
给夏晓画磕了一个头,又自己起来。
“麻奶奶你知道的,恐怕不止你说的。”夏晓画一字一句,观察眼前的麻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