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猫呀,我快掉下去了……”
楚越失笑一声,吃了毒菌子的人又奇怪又有趣。
抱着温菡玉直接上了马车,这会安静了不少,只是靠着他的肩膀。
虽然她的手不在乱抓,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去握温菡玉的手,针灸之后,她好像好转了一些,在他转脸看她的时候,温菡玉也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温姑娘,知道我是谁吗?”
温菡玉只是冲着楚越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漏出一口小白牙。
“若是你没有与人定亲,该多好,那我就顺理成章的把你娶过来了。
温菡玉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的手从楚越的手里抽出来,两手抱着自己。
“冷了吗?”楚越把身上的披风解开,包裹住温菡玉,又把她揽进了怀里。
窗外的风依旧不止,杨妈妈十分担心温菡玉,一直在客栈的大堂内等着。
小二劝她去歇息,也劝不动,直到听到一阵敲门声,杨妈妈喜出望外:“定然是我家主子回来了。”
翌日,天已大亮,温暖的阳光洒在雪地上。
孩童门早已破门而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小贩也推着独轮车四处吆喝。
温菡玉醒来,望着周围的一切,心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她何时来的客栈?她还没有把姚师傅带回来呢,还有那几个马匪,不知怎么样了。
屋内的杨妈妈听到动静,忙走过来:“姑娘可算醒了。”
温菡玉揉着脑袋问:“我怎么在这里,可是……我怎么回来的?姚师傅呢?人在哪里?”
“姑娘一点也不记得昨日的事了?”杨妈妈问。
温菡玉回想了一下,昨日真是是魔幻的一天,她找到了姚师傅,进了一个村子,吃了菌子后,慢慢的眼前就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他还见到了爹爹,还遇到了一头狼,逮到了一只兔子,进到一个林子里面吃果子,最后,感觉自己变成一只猫,找不到自己的主人,被一好心人收养,唯独不记得自己怎么从村子来到客栈的,好似做了一个梦,但所有的事情又那么真切。
越想越乱,温菡玉还是向杨妈妈求证:“我到底怎么回来的?”
杨妈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家姑娘如花似玉,还没成婚,就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虽然对方是楚越,即便此人丰神俊朗,可也不能这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种自家的花被人折了去的感觉,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你倒是说呀?”温菡玉有些着急的问。
“昨日,你被楚大人送回来的,一张脸跟花猫一样,楚大人带你诊治过了,还留了药,要每日煎服,药这会煎好了,我去把药端过来,姑娘不要着急起身,身子中毒,得好好养一养。”杨妈妈起身要走,走时又多了一句嘴:“不过,姑娘还是离外男远一些,这样不好。”
“外男,楚大人吗?”
杨妈妈感觉还是告诉温菡玉比较好:“男女有别,昨日她把你抱回来的,虽然事出有因,但往后还是注意一些,若是落下话柄,四处传言,对咱们的名声不好。”
温菡玉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但她最担心的还是姚师傅在哪里了:“姚师傅呢?你见到他了吗?楚大人可有把他带回来。”
“今早楚大人让我转告你,姚师傅今日会跟蓝大人一起回来,他这会应该去衙门了,今日什么事都不要做,好好修养才是。”
这下温菡玉安心了,想到杨妈妈的话,觉得自己这次糗大了,也不知道中毒后闹什么笑话没有。
既然他们找到姚师傅,想必那些马匪也被绳之以法,虽然过程艰难,但也不虚此行。
喝了药,温菡玉换衣洗漱,此刻已经快午时了,但她这会却没什么胃口,拗不过杨妈妈,喝下一小碗的米粥。
感觉有了些力气,温菡玉想要出门看看,刚出门就被杨妈妈拦住,要她不要乱跑,温菡玉好说歹说,才下了楼。
雪后的柳河县银装素裹,此时客栈没什么人。
这时,一辆马车赶来,在客栈门口停下,下来的是姚师傅和不辛。
见到温菡玉,姚师傅睁大眼睛上前打量,仔细看了她的神情,确定精神良好后问道:“阿玉身子如何了?这会有没有不舒服?”
温菡玉被姚师傅眼神逗笑了:“我已经好了,姚师傅,你和蓝大人一起来的吗?”
“是,他们去了衙门,楚大人说,那边没咱们什么事,就让车夫把我送过来,我一直在担心你呢,看你恢复神智,我也就放心了。”
听到这里,温菡玉心里直发毛,什么叫恢复神智。
温菡玉t要了一间房,先让祖孙两个歇息,随后又让小二帮忙寻了郎中,帮姚师傅看一看扭伤的脚踝。
那看病的郎中正是昨晚上给温菡玉看过诊的,看完姚师傅的脚踝,又观察起温菡玉。
“先生,我脸上有东西吗?”温菡玉问他。
“没有,只是见你气色大好,我也放心了。”
温菡玉明白了,这就是昨晚楚越寻的郎中,于是跟着人一起出了门,等到出了客栈才敢问:“我昨日是不是做了奇怪的事?请先生务必相告。”
“中了菌毒嘛,也无可厚非,不过你的夫君倒是体贴入微。”
“夫君?”温菡玉脑子嗡嗡作响,她都未成婚,哪里来的夫君。
那郎中也是纳闷,昨晚上一副男子装扮,今早是姑娘家的装扮,按理说成婚了,这头发都要梳成妇人的发式,当然这些跟他诊病也没关系。
“是,你家夫君嘛,是他自己说的。”
温菡玉告别郎中,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上次在客栈,客栈的小二误会,楚越都不愿解释,难道这次也是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