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御窑厂那边的事情忙完,我搬过来跟你住一块,如何?”
温菡玉点了点头,从楚越怀里挣开,问他:“我心里一直挺疑惑的,明明我把那些有毒首饰都扔了,可为何一直都没有动静,来到淅水就好了呢?”
“你走后我调查了一下,余嬷嬷那老妇刁钻,她只跟你说了一半,不止是首饰,你带回来的那些器具里,也都藏着药呢,她想让你救她,可你不是没管这件事吗?她说,若是救了她,才会说出全部实情。”
“刁钻老妇,气死我了。”温菡玉咬牙启齿的说。
见她这样,楚越忙安抚:“不气不气,此人不值得咱们生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菡玉放下所有的事宜,只安心养胎。
楚越忙了一段时日,把御窑厂整顿了一番,把周边的一些黑窑厂一一查处。
又重新筛选一些能力强的瓷工,烧制瓷器的数量很快就上去。
而元庆帝那边,也与两个藩国做了交易,届时淅水的瓷器会远销别国。
这几日,温菡玉收到京城小友们的信,傅萱回了京城,陛下已经下了圣旨,要封她为皇后,信纸期待她赶紧回去。
临近腊月,淅水下了一场雪。
上次淅水下雪还是好几年前,吉星和佳月忙着采集雪花,要收藏起来煎茶用。
温菡玉瞧着有趣,拿着罐子,正要出门,被彭氏叫了回去:“就知道你这丫头贪玩,地那么滑,摔了怎么办?你这一胎来的不容易,得好好养着。”
温菡玉认命了,这几日,她已经不怎么孕吐,胃口也变好了,身体也有了力气,好不容易等到下雪,还不能出去。
母女两个回房,温菡玉道:“母亲,等过了年,我打算跟楚越回去。”
“一路颠簸,还是生个孩子再走。”
“胎位已经稳了,再者,生了孩子就更不好带吗?我可是见过嫂嫂的孩子,那么小一点,路上经不起折腾,我会小心的,您放心吧。”
彭氏不再说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只提个建议,做决定的还是温菡玉。
上次宫里来信,要楚越快些回去,朝廷内斗,元气大伤,如今需要一个人重新掌管内阁。
温菡玉不想因为自己耽搁楚越仕途,劝他答应了此事。
御窑厂规模已经形成,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彭言t之也被委以重任,有了朝廷这座靠山,彭家的两位叔伯也不敢再生事端。
初春之时,天色渐暖。
离别之际,白氏和彭氏一起过来看望温菡玉,拿出各自准备的礼物,又叮嘱她生产之时要做哪些准备。
上次已经说过,这次又重复了一次,温菡玉道:“母亲,您如此不放心我,要不,跟我回去吧。”
“田产和铺子都在这里,需要一个人守着,等你在京城真正稳定了再说,我这里,永远是你的退路。”
温菡玉明白,也不好多说什么。
白氏道:“你母亲的都是为你考量,鼓着脸做甚?”
温菡玉:“自然是舍不得你们。”
离开淅水那日,彭言之带着魏淮来送行,彭氏不喜分别,分别也是最伤感之时。
温菡玉对彭言之道:“我母亲,就拜托表姐来照顾了。”
“放心吧,这里有我呢,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温菡玉回头看了一眼楚越,他正在和魏淮说话,温菡玉偷偷问了一句:“你俩进展如何了?”
“就那样吧。”彭燕之又神秘一笑:“我说了,我彭言之不嫁人,只招婿,他二话不说,给唯一在世的二伯写信,想必,这上门婿八九不离十了。”
“表姐,你捡了大便宜,我听说,魏家人满门忠烈,你以后得好好对人家。”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不是应该让他好好对我吗?”
温菡玉笑而不答,都是可怜人,互相慰籍吧。
这一路,走到实在缓慢,若快些赶路,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能到,楚越担心她身子,每日里的马车比她自己走的还慢。
但这一路的日子过的十分舒适,每到一个地方,楚越就会停下来住上两日,带着她吃当地的美食,欣赏没见过的风景。
等他们感到京城的时候,已经临近四月份了。
回京后,温菡玉就接到了各种邀贴,但都以养胎拒绝了。
但宫里的旨意不能抗,这日,温菡玉和徐瑞汐一起进了宫。
傅萱已经成为后宫之主,回来的时候听说,如今的宫里,除了傅萱,只有两个形同虚设的妃嫔,陛下深情,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往后绝不选妃,傅萱也算苦尽甘来了。
两顶小轿被抬进坤仪宫内,落了轿子,温菡玉被搀扶着进了大殿。
傅萱端坐在凤椅上,看见二人,正想起身,被一旁的嬷嬷提醒:“娘娘,礼节不能少。”
“她们不一样,都是本宫的闺中挚友。”说着,起身去搀扶温菡玉,又遣散了大殿里的人。
一年多未见,傅萱眼含热泪,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找人说明,这下终于有人可以倾诉了。
徐瑞汐道:“刚见面哭什么,听说娘娘为了们准备了美味佳肴,我们还等着享用呢。”
傅萱破涕为笑,让人去摆宴:“行吧,先把你俩的肚子填饱了。”
分别这么久,彼此倒也没变得生疏,积攒了一年多的话,这会不吐不快。
傅萱离京,除了提替姑母守孝,也想躲避京城的流言蜚语,如今庞夫人被贬出京城,制造那些流言的祸根已经清除,如今人人称赞皇后娘娘德才兼备,温良贤淑,有母仪天下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