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其实是称赞了闻禧的学习精神,说她特别的努力,除了吃饭几乎都在学习,平时上课也很认真,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学习的。
这份报告有三千个字,写得详尽认真,到最后落款署名——闻禧。
年闳肆仔细看完了这份报告。
他眸光沉了沉。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闻禧喊他的名字:“年闳肆。”
托着尾音,声音还是有点嚣张。
年闳肆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衣服,确定他最上面一粒扣子也是扣好的,他才去开门。
他本来是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给闻禧开门的,他会告诉她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不管多重要的事,都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但他刚刚意识到,他好像错怪了闻禧。
年闳肆虽然严厉,但不是全然一刀切,他也善于反思自己,在教育这件事上,最忌讳的就是硬碰硬。
闻禧自始至终对待学习都非常认真,高考那段时间,她废寝忘食,认真程度他都看在眼里,考上大学之后,她也没有松懈,基本上都保持着前三的成绩。
年末绩点也非常高。
闻禧其实很优秀,优秀到是值得他赞扬的地步。
闻禧上下打量他。
她皱着眉头,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年闳肆始终挺直的腰背让人查询不到半点异样。
闻禧又吸了吸鼻子。
他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可能刚洗过澡,风吹过来,氤氲着隐隐蒸发的湿气,她看向他唯一露出来的喉结,像一把锋利的利刃,闻禧顿了下,差点忘了自己来是干嘛的。
年闳肆察觉到她视线的不对劲。
他问:“什么事?”
闻禧试探的问他:“你这几天去哪了?”
年闳肆回答:“工作。”
闻禧当然知道是工作。
他平常的工作应该都是安全性质的,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开放性创伤吧……闻禧这样安慰自己,可刚刚看到的那滴血又提醒她,他身上好像真的有伤。
“我有事和你说。”闻禧说着,试图进去,她刚往前一步,被年闳肆拦住去路,他淡声:“在这也可以说。”
“在这说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确定吗?”闻禧拉高音调,眼角挑起来,故意说:“我这个月月经都推迟一个星期了——”
话音没落,她被年闳肆直接提了进来。
“砰”一声,房门关上。
年闳肆迟早要被闻禧气死。
刚觉得误会了她,对她有些愧疚,现在瞬间这样的心情又被他往下压,他如果现在有封贴,一定把闻禧的嘴巴封起来让她不要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