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气了?
二哈晃了晃尾巴,从被子里低头看了眼,还是被吓到了?
岑礼下楼的时候,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他又懒得再去坐电梯,到楼下的时候,鼻尖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见岑礼来到餐厅,周叔便让人将专门为他准备的晚餐端上来。
陆非沉换好衣服,此时也从电梯里走了过来。
他的腿还没动完全好,所以看上去还是有点瘸。
但是一生要强雄鹰般的男人,还是昂首阔步的帅气走来,在即将坐下来时,却差点没被自己的瘸腿绊死。
只听‘咣当’一声。
陆非沉左脚绊右脚,身子一歪,直接跪在了岑礼面前,地板太滑,顺势又给岑礼磕了一个。
“……”
这个脸今天是非要丢完不可了。
岑礼优雅的坐在椅子上,oga高嗷的睨了陆非沉一眼,唇角的弧度染了几分冰冷的戏谑,“陆总,现在拜年还早呢。”
“我提前磕行不行啊……”
陆非沉感觉他二十几年的脸,在今天丢了一大半儿,剩下一半他不承认。
更要命的是,他感觉他的左腿熟悉的火辣感在次袭来,疼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快扶朕起来。”
陆非沉的脸色已经变了,岑礼微微拧眉,起身将陆非沉半抱着扶了起来。
陆非沉坐到椅子上,掀开裤腿一看,果然伤处已经飞快的肿胀起来。
“卧槽,我这腿不会真要废了吧,好疼。”
“你要是再瞎折腾,难保。”
岑礼扫了眼他的鸵鸟腿,“周叔,医药箱。”
周叔立刻去拿过来。
岑礼拉了把椅子在陆非沉面前坐下,本来准备给陆非沉上药的周叔看到岑礼这一举动,先是一愣,而后将医药箱放到桌子上,默默退到一边。
岑礼药水拿出来,oga的轮廓矜贵高冷,像是盈着月光的山茶花,高贵娇嫩的让人心尖儿痒了又痒。
“放上来。”
岑礼下巴轻抬,示意让陆非沉放到他的腿上。
岑礼素有洁癖,何况还是让人把臭脚丫放到他圣洁的大腿上,周叔心中凛然,他从来没见过少爷和谁这么亲密过。
陆非沉动了动腿,果然下一秒便听到陆总攻做作的轻吟,陆非沉皱起眉,很痛苦的啊了一声,“好疼……好像动不了呢。”
岑礼拧眉看了陆非沉一眼,似乎在辨别真假,陆总攻半真半假,腿肿那么大,不疼是不可能的。
但这种程度,对于十几岁就混江湖的陆非沉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别说小小骨裂了,他当初被别人拿着砍刀追了几条街,胳膊上的肉都要掉了,血顺着衬衫一滴接着一滴往地上砸的时候,他连眉头皱眉都没皱一下,现在这点小伤太是洒洒水了。
可陆非沉现在就想矫情,就想看着岑礼想翻白眼,想骂他,但碍于修养又忍回去的傲娇小模样,他整颗心都痒的难受。
陆非沉听到oga似乎叹了一口气,岑礼掀起眼皮,看他:“到沙发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