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道:“我已经知道了,自从三年前杨萝死了之后,锦衣里所有的女官都被荣恩赶尽杀绝,再无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锦衣卫任职,你还敢诓骗本官!”
杨萝握着筷子把玩,“哦?”
“来人,给本官拿下!”赵聪喝道。
杨萝抬眸,转瞬之间,一支筷子已经抵在赵聪的喉管之上。
“大人,我是什么人,您可要想好了再说。”
赵聪下巴被迫扬起,呵斥道:“大胆,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杨萝玩味道:“我不止敢袭击,我还敢杀了你呢,赵大人,要不要试试啊?”
“你想怎么样?”赵聪咬牙道。
“叫你的下属们都退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如何?”杨萝叹了口气道:“其实您也知道的,我这个人素来娇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更何况,大人不想知道,我这几天都查到了什么吗,嗯?”
赵聪脸色青白相接,抬了抬手,让卫兵全都退守门外。
杨萝跟韦氏要了一捆麻绳,将赵聪五花大绑捆起来丢进柴房。
赵聪为官做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粗暴对待,心头怒火升腾,恨不得将杨萝大卸八块以平心头之恨。
韦氏端了碗清水进来,踟蹰地看着赵聪,轻声道:“大人,喝点水吧。”
赵聪冷漠道:“滚!”
韦氏害怕极了,却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把碗喂到赵聪嘴边,“大人,喝点吧。”
平心而论,赵聪长得剑眉星目十分俊俏,即便年过四十,也只是更见风韵,丝毫没有疲态,只是脾气暴烈,生生地折损了几分。
赵聪一脚踹在韦氏的膝盖上。
韦氏站不稳侧身摔倒在地,连带着瓷碗也碎了一地,水渍淹没了地上的灰尘。
杨萝听到声响急忙冲进来,却见得韦氏手心被碎瓷片划出一道血痕,脸上溢出两行清泪,悲伤得难以自抑。
杨萝皱眉,走上前欲扶起韦氏,却听到韦氏抽泣道:“吴恒,你是吴恒对不对?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杨萝怔住。
韦氏……在说什么?
赵聪听到这话不禁一愣,脑海里闪过零星的片段,猛地脑袋如针扎一般痛,大喝道:“贼妇!你用了什么妖术!本官是赵聪,不是什么吴恒!”
韦氏哭得伤心不能自抑,她扑上去拉开赵聪的衣襟,看着他胸口处的燕状胎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是吴恒,这个胎记,分明和他一模一样。”
赵聪一时之间受到激烈冲击,瞪大眼睛看着韦氏,容忍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哭泣,竟然没有半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