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个深秋,宁栖刚入学没多久,因为加了社团每天都因为社里的事情早出晚归就有些冷落了宋枳年。
宁栖是加入的话剧社,他本身加入是因为一时兴起。
那天宋枳年送宁栖回宿舍时正好碰见话剧社在宣传新项目,宁栖拉着宋枳年去凑热闹,结果被社长看中极力的邀请他加入。
本身宁栖没什么兴趣的,而且宋枳年怕宁栖活动过多对身体产生压力就不同意,可最后实在是被那位学姐缠的没办法加上再三保证不会很累宁栖才入了社,结果又因为责任心使然每每学姐邀请他去社团参加活动时宁栖都尽全力为之。
“梁红逐梦”是宁栖加入社团的第一次上台演出,为了和成员之间打好配合每天都一有时间就过去排练。
其中有个大三的学长叫陈皓容跟宁栖住在一栋宿舍楼,所以每天排练结束他们两个都会一起同路回去。
因为这个演出宁栖有两个多星期都没有见到宋枳年了,宋枳年多次要求来看他却都被宁栖拦住了。因为和这个好几次在电话中宋枳年都抱怨他冷落了自己,为此潞安还嘲笑宋枳年整个人活脱脱的就像是被抛弃的小怨夫。
但宋枳年没有跟潞安计较。
为了安抚他宁栖还承诺给宋枳年一张前排的入场券,让他到时候跟潞安一起来看。
那时候宋枳年,潞安,宁栖好的就像是可以穿一条裤子一样的兄弟。
这场演出不仅仅是个开始,也是个结束。
这一任的社长已经大四要考研了,可往下除去宁栖外的成员都已经大三了,宁栖不可能去接任的,那么除去招新人外就只有解散这一退路了。
可那都是好几代人的心血,是迦南成立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必须在这一次演出中打出一个漂亮的胜仗,让社团充满新的活力,然后重新培养出下一个接班人。
可翻身仗哪里那么容易打?
每天早早起床去熟悉场地,中午下课挤出休息时间去对剧本,下午课业结束就整个人都铺在社团排练,直到剧社到点关门,连梦里都是在背台词。
每个人都在为了能够留住社团而努力着。
演出倒计时两天,宁栖依旧是排练结束跟陈皓容一同回宿舍楼。两个人说着话慢悠悠的走着,因为聊的太投入连拐角处站了个人都没看到。
宋枳年为了见宁栖一面下了课就打车往迦南赶,他没有跟宁栖说,因为说了宁栖不会让他这么干的。他就像是个狂徒,小心翼翼的藏着那一颗灼热而滚烫的心。
他到的时候宁栖还在社团排练,因为需要专用的卡才能进去所以宋枳年只好等在社团外面,怕太引人注目他就在社团大门的拐角处等着,十一月底已经冷了,可宋枳年却依旧只是穿了个衬衣,他的胸膛火热,浑身都在因为要见到宁栖而激动着。
他太想他了,即使因为修路不通车也要骑着自行车跨越大半个城市来见他。
可宁栖不知道。
潞安劝不动他要陪他一起去,却因为有事只好骂了句“傻”。
可傻的又怎么只是一个人呢?
宁栖不知道他的心意,当年爷爷的一句话只有他当了真。
怕宁栖没吃饭宋枳年还特意跑到外面给他打包的他爱吃的菜,用外套裹着生怕凉了。可这满腔热血却在看到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后如同冻住了一样连脚步都迈不开了,真般配。
难道竹马真的不及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