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郁望舒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奇怪,看得阿沅心里有些毛毛的,挠了挠了脸庞:【怎、怎么了?】
“没事。”郁望舒定定瞧了她好一会儿,才让人走了。
忠伯回来复命。
郁望舒躺在榻上,手指点了点矮几上的药方,吩咐道:“以后早晚各一副,熬得浓一点。”
忠伯看了一眼上面的药,黄连、苦参、穿心莲…好嘛,光看着就觉得舌头发苦,王爷也真是会作践自己个儿,让太医开了个什么用处都没有,就是特别苦的方子,这苦肉计也太下血本了吧。
“还有…”
忠伯竖起耳朵听着,却一直没听见下文,良久,才听得那看起来清高寡欲之人淡淡地道。
“找一些避火图来。”
哐当!
那是忠伯的节操砸在地上的声音,他捂着两颊,满眼的不可置信,难道说王爷竟然、竟然还不会做那事?!
眼神就这么不礼貌地落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忠伯后脖颈倏地一凉,抬头正对上王爷冰冷寂寥的深眸,浑身一个激灵,忙道:“是。”
这可是大事!
为了王府的未来,他一定要找到最全最好的避火图来!
~
从这一日起,临泉阁主楼便天天都能闻到苦死人的药味,连鸟都不愿意在那边待。
阿沅趴在榻上,听着窗外比往日喧闹多的鸟叫,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算,一只手数不过来又换了一只,七天,整整七天了,她和郁望舒连一个照面都没打过。
之前他没被禁足,动不动就要进宫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久不见面的。
他这明显是在躲着她吧,开玩笑,不是他天天动不动就往这里跑的时候了。
阿沅一个鲤鱼打挺,把趿着的绣鞋穿好,带着小桃杀去了临泉阁。
她倒要看看他在解毒解成了什么样子。
临泉阁的人如今把阿沅都当第二个主子,非但不会阻拦还个个卑躬屈膝的,别提多客气。
才刚到廊下,老远就飘来一股浓郁的药汤子味,那味苦得闻一口人就要吐了。
阿沅捏着鼻子直皱眉头:郁望舒天天都要喝这种毫无人性的药?
上了二楼,红漆冰裂纹的窗户正好支了半扇,她示意小桃留在楼梯把守,她沿着墙边儿,悄悄地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