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很红,红得像血液染成。原本很魅的眼型,眼神却闪着坚毅。和李艳晚多么相似的一张脸,给人感觉却完全不同。
“阿柳,你也变了很多呢”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在原地”
方幸柳捧起薛澜的脸,在薛澜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照顾在意的人”
“陪伴着我度过艰难”
“现在,让我陪你度过艰难”
“请容许我”
薛澜愣了愣,看着方幸柳的眼睛。
阿柳的眼睛,好亮。
把裤子放冰箱
多么讽刺,竟然沦落到这个境地。初心到底是什么?为了所有人都能用正眼看着自己。但事到如今,似乎做得太过了。
李艳晚从来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但现在却出现在忏悔室。一帘之隔,神父的声音轻轻浅浅,抚慰着李艳晚紧张的神经。
“没关系,我的孩子”
“请说出来罢”
“上帝会饶恕你的罪过”
李艳晚向神父讲述了一切,神父回以沉默。
这些从来不为人所知,或是没有证据证明的事实,仅向神父输出。但李艳晚多么狡猾,用高超的修饰词美化了不少。
即便如此,似乎并不能让人完全接受。
神父,虽是圣职,本质上也是人。
我们在方幸柳视角下了解到李莫问,她的外公,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人。
但是于李艳晚呢?以下仅以李艳晚视角讲述,不代表客观事实,请仔细甄别。
李莫问,我的父亲。
他是个混蛋。
他恃靓行凶,对谁都不好,只对自己的妻子好。历史久远,李艳晚也只记得一些零星片段。
李莫问的妻子,黎娇。
她真真是个妙人,和李莫问一样又靓又怪,偏偏还比李莫问火爆,人称小辣椒。
也有人不怕死去挑战,企图摘得黎娇的芳心,最终都落得同一个灰头土脸的结局。
黎娇早已心有所属,或许是因为相似的人总是互相吸引,黎娇主动迈出了那一步。
两人相爱相杀,总是斗个不分高下,一直斗到了那一刻。
黎娇难产死在手术台那一刻。
李艳晚一直知道这件事,也为母亲生下自己之后就离世而内疚不已,多年来合理化李莫问对自己的冷待。
那年七岁,李莫问拿着黎娇的照片,站在玫瑰田前,追忆亡妻。
李莫问对李艳晚说。
“站在这里的本应该是三个人”
“你妈妈喜欢白玫瑰”
“所以我种了很多很多玫瑰”
李艳晚知道李莫问多么爱自己的妻子,就有多恨李艳晚的出生。
即便自己一直以来,都做到了最好。看看满墙满柜的荣誉,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努力得来的。可是李莫问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偶尔得到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罪人。
李艳晚从来都不知道爱为何物,只知道要尽力做到最好,一直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李莫问就像一块无法融化的冰。
李艳晚,放弃了做个乖小孩。
既然无法用正向的影响到李莫问,索性就换个方式。注意到我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