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母当年被欺压而死,连同无数百姓丧命时候,他也是这么安抚自己的吧?
胡向依在心底冷嗤一声,接着稍作一番铺垫,拉着皇帝轻语:
“臣妾相信您,不过如今内忧外患,外来君王虎视眈眈确实需要一个法子稳定局面”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皇帝的手心,像是无声诉说她的悲伤。
似乎受情绪影响,皇帝很难多做思考,轻轻掀起眼皮,道:
“朕原本想着,宋爱卿这几日可以拿到和平协议书,替朕稳定局面,但现在也罢,你替朕让人唤来李将军和他的副将。”
胡向依指尖轻抚泪痕,挡住眼角的芒光,语气里透着不解:
“宋大人失联,约莫也是在突厥国受到了难处,皇上此时召唤大将,是准备再派兵力去支援?”
深受病痛折磨的皇帝脸色缓了缓,才重重的叹了一声。
“只能这样了。”
得到肯定答复,胡向依也不多做拖延,简单伸手替皇帝拉了拉被子。
接着一抹摇曳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里,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只是存着替皇帝抓紧时间处理棘手的事情。无半点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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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突厥国边境,高扬的褐色旗帜迎风摇曳。
整齐的队伍兵马声势浩大占领了整个山脚,随着林斐之留在这里的事件尘埃落定,宋轻白领着队伍重新启程。
陆锦坐在马车里,最后再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被阿那苏祈拉着上马的林斐之。他的脸色平静至极,掀不起波澜。
而张礼就在不远处直直望着他,似乎他们中间隔了山海。
一个想追,一个想躲。就连简单的视线都无半点交集。
“不必看了,假象罢了。”宋轻白不知何时上了马车,黏到他身侧,下巴搁置在他肩膀上,细细的与他说着:
“小郡王只是不想待在我的军营里,觉得我谋反了,是奸臣。这么久了都没闹着要见我,怕是对我意见颇深。”
“相信不出几日,他便找机会借着阿那苏祈的手离开,重新回到寅南国。”
陆锦将帘子放下,避开外界士兵投来的视线,无奈道:
“那你还不让张礼跟着?”
“是我不让吗?”宋轻白哭笑不得,揉了揉陆锦的脸颊:
“他现在就是炸毛的小刺猬,谁靠近了都得惹一身伤。”
知晓他说的有理,但陆锦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嘀咕道:
“那让他偷偷跟着也是好的。”
宋轻白摇了摇头,不接他的话茬。但整个人就顺势落在他怀里。
极其熟练的找到大腿的位置靠着脑袋,拉他的袖子盖腹部。
他轻轻阖眸,如同睡前的呢喃细语道:“想跟的自然会跟。”
这话显然有其他的含义。陆锦忙拉他胳膊让他起来好好说:
“什么意思?军营里戒备森严,他自己想走是走不了的。你有传话给陈知,安排对他放松戒备对吗?”
宋轻白被他不自觉的力度掐的胳膊微疼,眸子轻轻一瞥。
“阿锦现在怎么跟那刁蛮的小郡王一样,净伤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