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锦被男人埋怨的话噎了噎,随即主动伸手揉揉他胳膊。
好一会儿,绯色的唇微启:“我猜测是对的,是吗?”
宋轻白舒坦地躺回去,将脸埋在陆锦小腹上,鼻音一哼。
“嗯。”
彼时,队伍刚过山脚,道路崎岖,马车逐渐有些颠簸。
陆锦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也不再闹着宋轻白。循着惯例,从车厢靠窗位置的抽屉里,摸索出了一个话本子看。
这是他来时放的,以备无聊时候打发时间。
不过吧,他才轻轻打开了第一页,里头赫然插着一幅画。
画中人物是自己与宋轻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但是对应的却是现在的景象。
自己靠着窗户看书,而宋轻白则躺在自己大腿上歇息。
两人皆是衣着整齐,但行为亲密,看得陆锦脸色微红。
“幼稚。”他低头看了一眼宋轻白,小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却将那幅画抽走,不动声色的揣到了自己的袖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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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缓缓散去,临近傍晚时分,有几缕残阳洒向往南方边境的队伍中。
众人就近树林扎营歇息。
宋轻白根据惯例,与齐城领首在军帐里商量攻击地点。
陆锦闲来无事,揣着好奇心,溜到了暗卫堆里,仔细一看。
果然不见张礼的身影。
“跑得还挺快”陆锦小声念叨,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这是小郡王最好的结局了。不必回宫里承担战乱的结果,又得张礼追随。
等时间在一久,他慢慢就会淡忘与宋轻白之间的仇恨。
后期他回寅南国也好,待在突厥国也罢,都将有新的人生。
陆锦这般想着,往军帐的步伐逐渐轻快起来。
树林的地势平坦,偶有杂乱微黄的落叶飘散悬落下来。
被长靴轻轻踩踏而过,印下极浅的脏乱印记。
陆锦靠近了军帐边,忽地,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争吵。
“我不同意!你此番太过于冒险了,如若那狗皇帝还留有一手,那不仅你会命丧黄泉,连整个齐城都要为你陪葬!”
“当年你憋屈窝在那狗屁乡镇地方是为了什么?你忘了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冲动了?”
这个声音对陆锦来说,并不算陌生。是以前在齐城,跟在宋轻白身边经常能听到的。
那人永远穿着一袭黑色锦袍,袖口处纹有金丝奇异花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