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又气又笑,临走前故意压了下他颧骨的伤,见他呲牙咧嘴,高傲冷哼一声,扬着天鹅颈离开。
在一旁许久未吭声的齐宵凡看了眼秦执被绷带吊起的胳膊,又看向他其他地方的青紫,最后是他傻笑的神情,没忍住试探道:“真不告诉言欢你是为了她打架的啊?”
“芝麻绿豆大的屁事有什么好说的?”秦执警告了句,“你也别告诉她,那些话太难听,省的污了我这公
主的耳朵。”
后来没多久,秦执和言欢就和闹掰了,齐宵凡劝过秦执,要他别拿言欢当仇人对待,实在不想和她订婚,想别的办法就好了,十几年的感情可不能这么搓磨。
秦执冷脸看他,“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和她订婚了?”
“那你闹什么?”
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我不甘心。”
秦执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喜欢言欢,甚至不敢对她承认自己为她做过不少事,生怕自己在感情上落了下风。
他的情是遮遮掩掩,是见不得光,是冰山一角下潜藏的九分之八。
可这样的情,真的能称得上是爱吗?
齐宵凡又叹了声气,抬眼,对面阴沉着脸,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阿执,你别这样,怪让人害怕,实在不甘心,你就去找言欢把话说个明白。”
秦执刚拿到一件干净t恤,听见这么一句,手指猛地一缩,留下凹凸不平的褶皱,“你要我说什么?”
以前是没话说,现在是说不出口,他还有什么脸说?
齐宵凡有些急了,语速很快:“就说你这么些年压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啊。”
秦执还是选择用问题回答问题,“你觉得还来得及?”
“实在不行,你就为她做点什么,不说能不能挽救,来点补偿也行。”
秦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两分钟后,他套上衣服,准备离开。
齐宵凡以为他是听进去了,长舒一口气。
秦执回的是秦家,秦彧死了,他可以毫无顾虑地回来了,只是没想到,第一趟就遇到了秦隐。
秦隐打量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看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
秦执忽然又不想留在家里了,绕过黑衣黑裤的男人,准备走,秦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几天就待在家里安分点。”
秦执脚步一顿,但没回头,“秦总,你也想给我关禁闭呢。”
秦隐凉凉笑了声,他确实看不上成年后毫无斗志、拿所有人当仇人看、只顾着自暴自弃的秦执,但他不讨厌秦执,他们有着共同憎恶的对象,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是再亲密不过的共生关系。
作为限定版的命运共同体,秦隐自然不会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将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赶上绝路,“什么时候把自己整理好了,就来集团上班。”
秦执没应,回到车库,发动车辆扬长而去。
秦隐听着外面的动静,眸光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