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因为我是他们最宝贝的公主。”
言欢也说不出自己的情绪为何会经历一个急转直下的阶段,直到现在都还在谷底沉着,或许是太过遥远的记忆击中柔软的心房,也或许是因为自己违背父母的意愿和期待后产生了愧怍之情。
他们给了她能给出的最大保障,愿她一生安然无虞,喜乐顺遂,可这份保障却被旁人反复利用,搓磨成肮脏的利益陪葬品。
而她则以自身为饵,赋予陪葬品另外的价值,然后一头扎进那混乱不堪的名利场中。
未来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洗牌,而是踩上一具具血肉之躯,去看言家那顶端的风景,最后再拉着言庭越坠入万丈深渊。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能不能安然无恙,能确定的是,等到那时,她不可能再当回父母记忆里的小公主,只会是染上一身血腥的刽子手。
她是真的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三哥,我喜欢这里。”
言欢紧紧环住梁沂洲的腰,将脸埋了上去,轻声说:“这里比言家温暖。”
梁沂洲换了个姿势,顺便也帮她调整,两个人侧躺着,双目相对,“以后你想来,我就带你过来。”
他的手又抬了起来,抹上她的眼角。
言欢迷蒙的视线紧随而去。
他的手指看着修长又漂亮,让人难以想象在欢爱时,它会沾染上什么样的低俗污秽。
人在情绪大开大合的时候,总想做点荒唐事。
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几天前那次失控后的接吻,真费劲,感觉舌头都要被他勾走了,和蜻蜓点水的触碰完全不一样。
言欢心跳加速,放在被子里手扯了扯他的睡衣下摆,叫他,然后说:“三哥,你能不能再吻我?一下就好。”
如果可以,她其实还想再碰碰他,更深入的。
27
以他们现在的合法身份,只要不伤害到她,梁沂洲做什么都是不会也不该受人指摘的。
但他没有过于放纵自己,而是先凑近,盯住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等到欲望膨胀到一个程度时,低下头,在她唇角轻啄。
内心的躁动感却并未因此得到消减,相反他想要的更多了,他用他的呼吸代替他的唇在她面颊、颈侧打转。
他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两粒,露出大片胸前大片肌肤,肤色比言欢认识的所有男人都要白。
“三哥。”言欢不受控地呢喃。
情动时的一声,扑进耳朵里,就像一股电流,顺着梁沂洲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直达大脑,他的眼睛红了些,随即落下的吻也变得蛮横不少。
就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寥寥无几时,梁沂洲突然退出些距离,揉了揉言欢脑袋,“我就在这儿,你好好睡一觉。”
言欢愣了两秒,第一次蹦出一个想法:传闻中不近女色的梁三该不会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