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闭合,狭小的空间不免有些紧张。
我找不到话题,电梯四壁是棕色的,我无法看到此时的阮佑廷,隻好把目光锁定在不停跳跃的数字上。
手裡紧紧握著房卡,房卡边缘刀片一样锋利,硌得掌心和指腹生疼。
快到六楼时我脚尖转瞭个方向,面对他做最后的告别:“我们就此分别吧,你自己玩得开心。”
电梯门开啓,我跨出电梯消失在转角,不清楚身后的阮佑廷作何表情。
走廊地毯柔软,我走得很慢,深一脚浅一脚,像是走在雨后泥泞的土路上,心裡乱哄哄的。
我叹瞭口气,走到门前还没站稳。
平白地被一阵温暖裹挟,霸道且不讲理,是阮佑廷,他把我抵在门板上,轻轻地辗转在我的唇间。
“别闹!”我推他。
“姐姐,我不想你走。”一时间吻意汹涌,我快换不过气。
“别在这。”
我刷开房门,手无意间刮擦到阮佑廷小腹下的裤料,二十几岁的年纪血脉喷张,耸起的形状也勾起瞭我的欲望。
屋内气息焦灼,满床凌乱。
阳台门开瞭一条窄缝,不时有风溜进来助兴,除瞭风谁都听不见屋内的闷哼和低|吟。
我们折腾得浑身是汗,这次我见识到瞭他的本事,生涩又笨拙。
阮佑廷像刚学会解方程的学生,不满足现状仍要求进步,于是集中精力在我身上使劲,一直纠缠到后半夜才算完。
早起,我身侧空空,阮佑廷不知去向。
我习惯性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电量告急无法开机。
“糟瞭!”
我想起和季卓凡会和这件事,赤脚跑到行李箱掏出电脑,登录□□给季卓凡拨瞭一通视频电话。
“颜可舒!你死哪去瞭,昨晚给你打电话不接!”季卓凡的脸以一种死亡角度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为节省时间我捧著电脑进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一边视频。
我开玩笑道:“我现在的样子好像在给李盼彙报季度工作。”
李盼是我上司也是季卓凡的男友。
季卓凡在职那会儿,经常因为项目问题和李盼吵得不可开交,同事都替她捏一把汗,隻有我知道季卓凡私下裡和李盼打得火热。
“好好地提他多晦气!”季卓凡言语不屑,看样子两人又吵架瞭。
“你们,咳咳——”
我想劝几句,却咳个不停实在说不出话,估计昨晚折腾得有些著凉,这会儿喉咙不舒服。
季卓凡没心情说李盼,她埋怨我不接电话:“昨晚干嘛去瞭啊?如实彙报!”
“昨天,咳咳——昨天身体不舒服吃瞭片药一直睡到现在,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