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的钱等于没有,傻女孩。
金繁沉吟片刻,说,你别着急结婚,我是你姐,我把你带到这儿的,不会骗你,也别发生关系,你不能有孩子。
三妹打了她一下,说姐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没过半个月,她和金繁说,他想要我,两情相悦,怎么不行啊?
金繁给她开了三个月的工资,说那你去找个闲点的工作,我这缺人手,你就别在这干累活了。舒舒服服的,准备结婚吧。姐祝福你。
她这几年别的没学会,怎么哄人学得最会。
三妹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拿了钱干脆走人了。
金繁清净了一阵,打算扩大点规模。
她给的多,要求严,看人准,没几天就招了两个手脚麻利的新人。
有一天坐在门口发呆着呢,看到对面一个摆摊的,被两个男城管提着大喇叭撵,撵到角落还不行,踢着人车子让人继续走。
她问店里两个小孩:“怎么最近突然开始抓路边摊了。”
新来的两个年轻打工孩子是杭州本地人,对这边了解得多一点:“有个大领导来了,好像是新上任的书记吧,叫什么来着,说是到处在视察,路边摊一个都不能有,可严格了。”
另一个说:“而且正在宣传市容市貌,这种推着车的是重点打击对象,明明挺赚钱的,本来我想干这个呢,我妈说最近行情不好,没让,还好听她的了。”
金繁:“书记?”
打工:“嗯,繁姐你外地的不知道,最近我们都在说呢。”
金繁:“哦……”
被赶的人只有唯唯诺诺的份,表情局促且讨好,一边拉着车摊一边躲,被赶到最后竟然说了大人饶命这几个字,像旧社会似的。
她那时候刚刚二十多岁,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权力的样子。
或者说之前也看见了,她没放在心上。
她总在忙着学怎么做生意,怎么打工,第一次开店刚好遇见营商环境整顿,整个过程公平透明又顺利,只是人累点。
那天之后,金繁的愿望变得很朴素。
她想当官。
那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她想知道知道。
确定之后,金繁立刻开始着手了。
但官场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她谁都不认识。
金繁想了很久,联系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同学虽然都有编制,但没什么做的特别出色的人。
大家都二十多岁,年龄和资历都很一般,她打电话的过程中好几个人羡慕她开店赚钱了,基本帮不到她。
还有个笨办法是建立家庭。
于是金繁放出自己要谈恋爱的消息,筛选了无数个人。
满嘴女人就是该待在家里做饭的不要,家里长辈尖酸刻薄的不要,卫生习惯差的不要,抽烟的不要,喝酒可以容忍,有暴力倾向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