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水,结果发现也有两根毛的朝阳,动作一顿,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那你给我找只叮当猫。”
“咦~阳阳,你在说什么呢,你好色色哟,不可以乱盯哦。”
朝阳:“……”
神经病!
事实证明,比她更先受不了的,是作为医生多少有点儿洁癖的谢殊均,主要是换季了,朝阳最近掉毛有点凶。
在他俩日渐明显、或直白或隐晦地嫌弃里,它恨不得穿上防护服,全副武装。每动一下都忍不住回头瞅瞅空气中有没有毛浮起来。
于是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谢殊均发现他家的猫不见了,多了只同名小鸟。
鹦鹉朝阳会每天自己出去上厕所,吃饭一颗粮都不会洒,有个对它而言挺大的水池,泡澡比人都勤,泡完还会自己去烘猫的机器里烘干。
是只很自理自律的鸟了。
这个很好的是,它多练练能说人话。
直到很久以后,朝阳换过很多次身体,捡到什么喜欢的就换。
见了好多沈菁家小动物的蒋明悦一脸诚恳地发问:“菁菁姐,你们家宠物名是继承制的吗?是有宠物教育速成班吗,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教导宠物小技巧?”
为什么每个都这么听人话?
谢殊均盯着这一人一橘,觉得教育他们低调收敛的事要再一次提上日程。
他的目光如芒在背,盯得沈菁心里毛毛的,心虚更甚,而她怀里的橘猫表现更直接。
蒋明悦惊呼:“咦,它怎么突然炸毛了?”
朝阳:“……”
当然是有个男人眼神太吓猫了!
终于到了这一天,沈菁取出那件在谢殊均陪伴下免遭丢弃的红色连衣裙和白色西装,化了精致的妆容,在地铁站旁边的花店里挑了开的最漂亮的一枝红玫瑰包起来。
“就一枝吗?”
她弯起眉眼,笑意在脸上蔓延,轻轻点头:“一枝就好。”
漂亮的纸漂亮的花,她捏着轻嗅,还没走到医院就遥遥看见站立一旁颀长的男人。他侧身朝她,低头看着手机,显得有点儿驼背,整个人有种紧绷后松懈下来的懒散感。
清隽俊朗,温和却又疏离,有种难以形容的矛盾感,在哪儿、什么时候都引人注意。
可这个人是她的,从十八岁那年就在余生都刻上了她的名字。
她的目光太直白,穿越人潮依旧炽热。
谢殊均有所感,抬眼望去,便见到十几米开外站立不动的人。笑了下,收起手机刚要抬步,就听见她大喊。
“殊均!”
人们纷纷扭头循声望去,他也怔愣了下,回过神,人已经朝他小跑奔来。
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明悟了什么。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在她接近的时候朝她张开手臂,然后,她投入他和她等待已久的怀里。
等了很久吗?
是的,很久了,何止一年,还有中间的死死生生。
“时间2025年3月25日18时21分,交易人沈菁期限一年,已实现目标,成功改变原定命运,现宣告——交易成功。”
朝阳明明在她肩上,声音却有种回荡于天地之间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