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以为陆敬祯是装的,直到近前看见那张血色全无的脸,东烟终于吓一跳,观脉象像是大病沉疴,又有点像受了极重的内伤……
“公子?”东烟咬牙问,“姓沈的把您打伤的?他知道您的身份了?”
陆敬祯将手抽走:“不是,她……不知我是谁。”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肯同我说实话?我先带您离开,回头再替公子报仇!”东烟伸手打算将人扶起来,“沈慕禾妄动私刑,可见他平日里就是个混账玩意儿……”
被褥从肩头滑落,东烟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公子颈项、肩窝一个个可疑至极的暗红色印记。
这些是……
他娘的!
东烟脸色大变:“沈慕禾他对您用强了?”
陆敬祯:“……”
东烟痛心疾首:“姓沈的他玩还儿男人?我竟没看出来他玩男人!我就说我不该把公子丢下的!”
陆敬祯:“…………”
长命百岁
东烟咬牙抹了把眼泪,忘了脸上还挂着面具,他咒骂着起身:“我替公子砍了他去!”
“等等!”陆敬祯一把拽住东烟的衣服,“她没对我用强!硬要说,也是我把她给……”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替他说话?”东烟满眼震惊痛心,“您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陆敬祯:“……什么样子?”
东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当然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啊!”
陆敬祯:“……”
胸口气血翻涌,他有一口血不知该不该吐。
“行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死了。”陆敬祯失笑。
东烟双眼通红:“您怎么还能笑?”
当然能笑。
昨夜证实沈将军是沈嘉禾那一刻,陆敬祯就知道梦里一切都是真的,他倾慕之人尚在,悲剧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拍拍东烟的手:“松手,我还不能走。”
东烟不肯松手:“先前不知道沈慕禾的癖好也就罢了,如今都知晓他爱折磨人,我说什么也不能把您留下!”
陆敬祯屈指按了按刺痛的额角,却问:“昨晚刺客是什么人?”
东烟不情愿道:“十有八九是契丹人。”
这倒是合理。
这些年两国摩擦频发,最想杀沈将军的当属耶律宗庆了。
陆敬祯收住思绪:“你去一趟青都山。”
东烟手上动作轻顿,眼底闪过诧异:“去那做什么?”
陆敬祯道:“青都山上有个寂寂无名的小门派,叫无为宗。”
东烟的眸子轻缩。
陆敬祯只作未见:“你去那找个叫云深处的人,你告诉他,我做了个梦,梦到他找人监视我,还硬要把他们宗门的内力传授给了我,你让他亲自来给我一个t解释。”
东烟的眸华剧颤,指腹本能搭上陆敬祯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