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种怪异至极的脉象不就是在一副全然没有习武的经脉中灌入磅礴内力所致?
未习过武的脆弱经脉无法承受如此深厚的内力,稍一催动便如烈火焚身、剧痛难忍。
这股内力……紊乱中隐隐又透出几分熟悉。
东烟心中大骇,这是何时的事,为何他一点都没感觉到?
公子还说无为宗派人监视他……
他是知晓了什么?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陆敬祯将手从东烟指腹抽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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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夫来的消息时,沈嘉禾和徐成安也将人审得差不多了。
其实也没多花什么力气,毕竟契丹人和汉人的长相一眼就能区分。
“把人带出去处理了。”沈嘉禾擦拭着双手,“剁两根手指给耶律宗庆送去。”
刺客挣扎着,说着不标准的汉话:“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实话就不杀我的吗?”
沈嘉禾径直开门出去:“我没说他不杀你。”
“你们汉狗……唔……”
刺客欲开口骂,被徐成安一下敲晕在地。
他抬眸便见沈嘉禾径直出门往隔壁去了,徐成安咬了咬牙,拖着刺客从后窗跃出去,得赶紧把人处理了来接将军离开。
沈嘉禾敲开房门时,大夫正好收拾了药箱起身。
“如何?”沈嘉禾大步入内。
大夫摸着胡子,斟酌着开口:“瞧着是体弱之症,究其根源……恕老朽医术不精,又不太好说。”
沈嘉禾拧眉:“那他吐血是因为……”
“啊,这个。”大夫走到沈嘉禾跟前,压了压声音,“体弱之人切忌用药太过生猛,否则容易亏空身体,男女之事莫要强求,还望公子规劝你朋友一二。”
沈嘉禾:“……”
“我开个补血养气的方子先让他吃着,都是些温和药材。”大夫写了方子递给沈嘉禾便要告辞。
“稍等。”沈嘉禾清了清嗓子道,“麻烦你再开个避子的方子。”
大夫斜看了眼床上之人:“这恐怕也……用不着吧?”
“你只管开便是。”虽然看那人一副病歪歪的模样,怕那方面真是不太行,但沈嘉禾不敢托大,毕竟她如今心系太多人的性命了。
大夫还是开了方子,沈嘉禾前脚刚出门下楼找小二去抓药,东烟后脚就踹了窗户进了房间。
陆敬祯倏地睁眼:“你怎么还没走?”
东烟气愤难当:“欺人太甚!公子又不会生,这都还要吃那种药?太侮辱人了!”
陆敬祯:“……”药不是他吃的啊。
东烟红着眼睛:“我带公子一道去青都山。”
陆敬祯无语:“然后等着沈将军派重兵追来?东烟,想你家公子我死的人是你吧?非得让我在她面前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