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就发现,承认不就行了。”
安洵赶他出去,堵在衣帽间外掷地有声地说道:“薄总,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在我这里见不得人。”
空气凝滞几秒。
薄向洲:“……那我在哪等你?”
安洵思考一番,诚实摇头,“不知道,你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务必把我们的地下婚姻藏好。”
像是在进行某种伟大仪式似的,安洵万般严肃地拍拍他的肩,只是身高有悬殊,从薄向洲的角度看着稍许滑稽。
他真怕安洵口中蹦出一个“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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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向洲把车拐进了一个人流量少的小巷,将定位发给了安洵。
他给安洵设了备注,看不到他新换的昵称,他看着安洵的头像突然心生好奇,点进主页一看,他昵称透出的诡异比头像更甚。
他能猜出是那几天换的,那几天业务繁忙,看到他的新头像扫了一眼就掠过,以为是小年轻的新爱好,现在看来别有深意。
一个咕噜咕噜,一个溺死的鱼。
薄向洲心里比较了一下,安洵和鱼确实有几个相同特征,挺能蹦跶乱扑通,灵魂一天到晚海底遨游,左耳进右耳出记忆力堪忧,一躺一整天。
车窗被大力敲了几下,薄向洲眼睛都没抬解开了车锁。
平常人见豪车都退避三舍,也就他的动作敢这样蛮横。
后车座放了一个生日礼盒与一个双层大蛋糕,灰色调,蛋糕整体模拟雪山造型。
安洵满意道:“符合我的高冷气质,我审美真好。”
“不应该是我的审美好吗?”薄向洲明知道会被他怼,还是想说。
他想逗他玩。
alpha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这般恶劣的念头。
安洵大言不惭,“虽然过程我没有参与过,长什么样我先前也不知道,全凭蛋糕店的审美,竟然实物到手我一眼就喜欢,说明我的审美和蛋糕店的审美是一致的,蛋糕店的审美没几个是不好的,同理可得,我的审美也好。”
“需要我为你聪明的脑袋鼓个掌吗?”
安洵傲娇甩手,“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很聪明。”
薄向洲笑道:“比鱼都聪明。”
“那当然!”安洵显然听不懂他话中的揶揄,“你笑什么?还不开车,我的年年在等我。”
老宅距离新公司远,路上堵车耗了些时间才到。
来到陌生的环境,陶年行动受限,半个字不敢多说,怕被薄家这群人精顺藤摸瓜揪出别的事情。
他理解了安洵的不易,怪不得要装呢,装傻能省去不少事。
老夫人爱屋及乌,拉着陶年问东问西,陶年的回答慢吞吞,没有引起老夫人的反感,倒是对他一顿夸,说他和安洵一样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