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陶年东张西望,终于盼来了另一个老实人。
二号老实人安洵刚抬脚要跑,被薄向洲一把逮住。
回头对上眼神,安洵忽地明白了,宽慰他说道:“我和朋友见面太激动,你别误会,我不抱他不和他独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薄向洲内心充满无力感,“……我是想告诉你,你的鞋带开了。”
“嗷,谢谢老公。”
安洵挣开他的手跑了。
陶年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激动地抱住他的胳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陶年耳语道:“宝贝,薄家太可怕了,你还是趁早离婚吧。”
“你被欺负了?”安洵左顾右盼,没找到嫌疑人。
陶年:“没被欺负,就是被问话了,差点把我祖宗三代的事情问遍了。”
“那是因为奶奶喜欢你。”
“喜欢也不能这样喜欢!”陶年表情夸张,“她要给我介绍alpha!”
被他们讨论着的老夫人在与薄向洲交流,薄向洲往这瞥了眼,安洵立马庄重起来,防备道:“年年,请你控制下你的表情。”
陶年慢半拍,“也对,薄家会吃人。”
安洵纠正他的说法,十分认真道:“薄家不吃人,但薄向洲会吃人。”
安洵的眼睛笑成一条缝,薄向洲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安洵在骂他。
47小骗子
陶年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道:“确实,薄家就属他吃人最厉害,看他把我们宝贝饿的,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没你说得这么夸张。”安洵的笑容稍收。
生日请的人不多,都是薄家人,安洵有些脸盲,几个在婚礼上见过的他一个都想不起来。
他贴近薄向洲,摇摇他的袖子。薄向洲搁下酒杯,侧耳与他交谈,不露痕迹地告诉了安洵每个人的身份,除了离得近的陶年与性子寡言少语的沈清让,再无其他人发现。
沈清让和薄父话少,饭桌上是沉默状态。当着长辈的面,他不好意思和薄向洲斗嘴,偶尔被气着了就伸进桌底掐他一把。
被掐的次数多了,薄向洲的神色从云淡风轻变成了无奈的浅笑,他发现,安洵这小性子像炮仗一样,一点即燃。
他笑着盯了他几秒,手钻进下面拧了拧对方放在大腿上的手腕。
安洵的不满没有表现出来,可薄向洲清楚,他大概率是炸毛了。
薄向洲倾身,附耳说道:“少喝点酒,不然你聪明的脑袋一会儿该不聪明了。”
三两句顺好毛,安洵舍得正眼看他,他拿手挡着半边脸,用气声说道:“不聪明我也要喝。”
几瓶葡萄酒度数有高低,他和陶年装成新手小白,默契地选择了度数最高的。
他一个没看住,安洵就倒了满杯与陶年碰来碰去,欢乐得忘乎所以。
薄向洲道:“喝醉了我就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