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是才洗完冷水浴的。
两人的发丝缠到一起。
沈绥的吐息喷在乌春的后颈,让她起了一层战栗的痒意,脖子直缩,她往前躲,又被沈绥拽回来,被他的手捏住,她惊呼一声。
“别乱动。再动就罚你。”
罚?罚她什么?怎么罚?
他不再说话。
手挪下来,覆在她肚子上,炙热的温度灼人。之后就不再动了。
乌春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沈绥捂她的肚子做什么呢?想来想去,只想到自己来了癸水,他在暖她的身子。
怎么可能?
他的心跳有力,透过她单薄的后背传来,她能感觉到他心跳如雷,像是隔着一层纸听雨打芭蕉,春雷滚滚,她的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的声音,和他身上淡淡的松木冷香。
唇角忽然有些疼。
重生后每回和他相处,总是闹得头破血流。她诚心不想让他好过,到底是前世的死让她恨;他也从不懂得迁就爱护,永远霸道偏执。
沈绥对她好的时候,她只觉荒谬可笑,也难以适应。
就这点好处,就能感动她吗?
呵,怎么可能!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沈绥在她这里,只是个日后总要天各一方的陌路人,能不杀她,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再和这个人有过深的纠葛。
从此别君,千万年。
乖
翌日,乌春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空,案几上却摆了一个食盒。
起来梳洗一番后,打开食盒,热气升腾而起,装着两个胖乎乎的包子和一碗甜豆花。
相比于咸豆花,她确实是喜欢吃甜豆花的。
大抵是沈绥今日要继续查案子,因此走得早,为她唤了早食。
还算是有点眼力见的。
银子早就被沈绥结过了,乌春用完饭后走出客栈,门前已经停好一辆马车。
她回宫并不复杂,没多久功夫就回到了毓宁宫,玉梨和惊莲跑着迎上来。
惊莲道:“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就在昨夜,陈皇后落胎了!太医们想尽办法,终究是没能让皇后的脉象平稳,陈皇后保住一命已是大幸,但是伤及了根本,恐怕日后都难以有皇嗣了!”
“您是不知,昨夜陛下大怒,砍了几个太医的头,闹得宫里人心惶惶……”
乌春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那刘贵妃如何了?还有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