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了心智,没有一丝理智可言,任由oga哭喊求饶,他始终没停下来。
叶执乐的身体像是被千斤顶压着,喘不过一口气,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抓了季朔寒一道血痕。
“连续三天发高烧……还好今天体温降下来一点。”萧元青拿着体温计,他冷冷地看向季朔寒,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拿上医药箱,“你这家伙……算了。”
说着,萧元青无可奈何地摇头,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季朔寒站在床边,看着烧得意识模糊的oga,连吐出的气都冒着热气,季朔寒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连喘气他都觉得带着沉重的疲惫感。
他就像个迷茫的旅人,在荒无人烟的沙漠寻找些什么,却始终不得要领,大脑一片茫然。
叶执乐再次醒来时是第四天,他眼睛肿胀,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房间,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起身,这时季朔寒端着粥上来。
两个人对视,叶执乐冷漠地看着他,等季朔寒将粥放在床头柜,准备端起来喂他时,叶执乐‘啪’的一下打翻了那碗滚烫的粥。
“滚。”叶执乐的声音因为发烧干裂疼痛,嘶哑得说不出话,只有一道气音。
碗里的粥有部分倒在季朔寒手上,他不慌不忙的用纸巾擦拭着,上面一片红肿,之后他起身,“我让小若再给你端上来。”
季朔寒出去了,叶执乐靠坐在床头,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刀子,疼得他反胃,趴在床边吐。
“夫人!”小若连忙过来,用清水给他漱口,给他顺背,“夫人没事吧?”
叶执乐摇摇头,“没事,我不想吃,你端下去吧。”
“可是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几天你发高烧,一直是昏迷的状态,全靠营养剂吊着。”小若担忧道。
“没事。”叶执乐说:“我饿了会吃的。”
“是。”小若闻言,只好又端下去。
叶执乐一整天都待在房间,身体还没恢复,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睡觉。
晚一些的时候他吃完晚饭,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声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叫,叶执乐心下一惊,连忙翻身下床,鞋子也没有穿就跑向嘟嘟的儿童房。
“哇………”嘟嘟哭得喘不起气,叶执乐连忙跑进来,看到阮晨心站在一旁,再看看嘟嘟额头鼓起了一个包,他心疼极了,“这是怎么回事?”
“嘟嘟从床上摔下来了。”保姆说,“阮先生,我说过了,嘟嘟会翻身,不能抱到大床上,否则会摔下来的……”
这时阮晨心心虚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首领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叶执乐气极了,心里那根防线像是蓦然间断裂,他狠狠地推了一把阮晨心,“谁让你进嘟嘟房间的?你给我滚出去!滚出首领府!”
阮晨心被推得后退一步,他下意识地推回去,“凭什么!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朔寒哥都没叫我滚,你凭什么叫我滚!”
叶执乐身体虚弱,控制不住向后摔去,好在听到嘟嘟哭声的季朔寒及时赶来,扶了他一把,叶执乐从他怀里出来,指着阮晨心对季朔寒说道:“你马上让他滚出去!快点!”
“你先冷静一点。”季朔寒见叶执乐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甚至气得在发抖,他怕人一下子厥过去,但叶执乐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断开了,他不想忍了!
“我让你让他滚出去!立刻、马上!”叶执乐咬紧牙关,狠狠地盯着季朔寒。
“朔寒哥……”阮晨心原本想装装可怜,结果季朔寒那道阴冷的目光一扫,他立马噤声了。
季朔寒安抚叶执乐,“我马上让他走,你别急。”
闻言,叶执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浑身瘫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叶执乐!”季朔寒急忙接住他,把人往怀里带。
时隔几个月,叶执乐又躺在了医院,以前给他做检查的医生见到他的状态,恨铁不成钢,但顾忌到季朔寒的身份,他道:“他缺少您的信息素,本来身体就不好,别再让他受刺激了。”
医生说完,叹叹气无奈地走了。
季朔寒坐在床边,他深吸一口气,对叶执乐产生了愧疚。
叶执乐醒来时是第二天,他对医院实在是熟悉不过,所以一眼就知道自己又进医院了。
“醒了?”季朔寒见人醒了,站起身来。
叶执乐没搭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季朔寒抓住他的手臂,“去哪儿?”
叶执乐挣扎着,他吃痛一声,“你干什么?”
季朔寒连忙松开手,“抱歉。”
叶执乐自顾自地下床,穿上鞋就要出去,季朔寒堵在门口,“医生说了,你需要住院观察。”
“不用。”叶执乐的眼睛像是洗涤一般干净清澈,却很是倔强地看着季朔寒,季朔寒无奈,“如果你还在生气,我跟你道歉。”
叶执乐翕动着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他还在期待什么?期待眼前这个人能知道自己的错?期待他还残留着一点爱意?
叶执乐感到绝望,他轻声细语道:“我想回去,我不想在医院,我想嘟嘟了。”
少年的眼睛纯洁,湿漉漉地看着人的时候令人忍不住心软,季朔寒想上前去抱他,然而叶执乐却退开。
季朔寒放下手,“走吧。”
阮晨心已经被送走了,至于送去哪儿了叶执乐没过问,他回到家就和嘟嘟呆在一块,看着嘟嘟还没消下去的小鼓包,他越看越心疼,不一会儿眼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