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时间,黑泽阵的头发长得更长了,他银色的长发软软搭在肩膀,有几根不听话的,尤其在经过刚才的大动静后,散乱地落在锁骨附近,隐藏在衬衫里面。
太宰治一言不发,目光莫名盯了他几秒,唰地踹向跪在一旁的芥川龙之介。
“太宰先生,我错了。”
认错得及时,不知道在错什么,反正就是道歉。
甚至都没等太宰治再有动作,人已经开始磕磕绊绊、胡言乱语了。
满训练室都充斥着芥川龙之介重复的道歉声音。
声音又响又浑厚。
“太宰先生,恭喜您回来!”
“我知道错了!”
黑泽阵现在有表情,而且是看傻子的表情。
这孩子。
没救了。
平平淡淡青年期
喝酒三人组中,今天有一人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很古怪、很奇特、很荒谬,总之放在平常绝对不会像是那人问出的问题。
“我平时对下属不温柔吗。”
听到此话,织田作略显讶异,坂口安吾大惊失色,精准吐槽。
“不对,你不是太宰,你是不是被外星人占领了。”
织田作点头:“有可能。”
坂口安吾紧跟着补充:“也有可能是鬼上身。”
“毕竟太宰是个自杀狂人,搞不好在自杀路上沾上什么东西了。”
太宰治不想要听到两个友人转移话题,他难得孩子气般耍上无赖。
“哎——”他拉长语调。
“真过分哦,你们两个。”
酒吧里昏黄地照在太宰治软蓬蓬的头发上,他下巴枕在弯起的胳膊上,百无聊赖地转动酒杯中的冰块:“不说就不说好了。”
有点蔫巴巴的。
织田作感觉到了某人今天不一般的糟糕心情。
他问道:“这次出任务,路上遇到什么特别的了吗。”
“没有啊。”太宰治懒洋洋地摆摆手,“无非是一群打着鸡血的人叫嚣着火拼,总之就是那种最无聊的头脑游戏。”
“只不过。”
他沉默一会,接着云淡风轻般:“只不过有个讨厌的家伙抢了我的位置而已。”
坂口安吾:“是黑泽阵吧。”
他扶了扶眼镜:“黑泽阵被调遣作为看护者教导芥川龙之介一周的事情。”
这并不难猜,太宰治很喜欢给人起特定的代号,就像高中生为了记忆考试内容独创一分自己的语言一样。
黑泽阵通常都是没有特定称呼的那个。
大多是以某人存在。
织田作了然:“原来如此。”
无人会质疑坂口安吾的情报能力,港口afia的高度文件都由他经手,小道消息自然也是可信至极。
又绕了回来,这还不够明显?
太宰治灵巧地推动凳子转了两圈:“所以,我对下属不温柔吗。”
“当然啊。”坂口安吾比他的表情还要莫名其妙。
“太宰,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外的称号是个恪尽职守的好领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