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可以平息,人言可畏,人心裂痕,是无法平息的。商会那群老江湖一联手,京哥儿的麻烦大了。”老夫人也目睹这一幕,“杳儿堵住悠悠之口,是永除后患。她当家,我放心了。”
中午,纪杳抵达金月楼。
一推包厢门,她一副春风满面,“新上市了十二道招牌菜,蒋太太迫不及待催我。”
蒋太太殷勤替她脱大衣,“其中一道樱桃肠藕,我连吃一星期了。”
“那我仔细品一品。”
太太们打量纪杳,小声议论,“什么没发生似的。。。她倒是坦然。”
“吸婆家血,喂娘家。”一名太太不屑讥讽,“她生下长孙,不知天高地厚了,只要霍会长腻了,她如何飞上枝头,就如何摔下枝头。有钱有势的男人,自古凉薄。”
“霍会长已经有新欢了。”太太八卦,“她娘家大肆敛财,李家趁机怪罪她,去母留子,根本不用补偿财产了。”
“林太太。”纪杳友善,主动打招呼,“时渡告诉我,林总为商会贡献不小。太太贤惠,林总也仁义。”
林太太装腔作调,“我自然维护、辅佐老林,搬了林家的东西贴补张家,这样不体面的事,我不做的。”
林太太的娘家姓张。
纪杳从容落座,不反驳她,“宋太太的胃病痊愈了吗?”
“谢谢霍夫人惦记。”宋太太比林太太有心计,大局未定,不与纪杳结怨,“在德国疗养了一个月,是霍会长介绍的医生团队。”
“我母亲有早期胃癌,时渡换了一拨又一拨团队,德国的医术不错。”纪杳云淡风轻地,怼了林太太。霍时渡待娘家一如既往孝顺,无所谓金钱,以前是,现在是,外人无权干涉。
“霍会长爱屋及乌,和夫人金玉良缘在圈里是一段佳话。”蒋太太附和。
金月楼是上海菜为主,融合菜系为辅,纪杳是北方口味,一开始吃不惯,跟着霍夫人慢慢适应了,是南方口味了。
席间,林家的司机匆匆闯进包厢,“霍会长的舅丈人投案了。李家那边的消息是霍夫人出手了。”
挨着林太太的蒋太太和宋太太听个一清二楚,她们懵了,看向纪杳。
她竟然不包庇娘家?
刚曝光,如此迅速,不封口,不打点人脉,送了亲舅舅蹲大狱。
“礼礼快下课了,先告辞。”纪杳莞尔笑,大大方方起身,“商会不是时渡一人独大,是诸位业界前辈、太太们共同打得天下,时渡任职会长三年,工作兢兢业业,我家世普通,不敢拖累他,娘家有罪,认罪。从今往后,李氏集团的董事、高管,绝不聘用我娘家亲戚。”
她们一瞬哑口无言。
这时,经理引了霍时渡上楼,他从公司赶过来,西装革履风采烁烁,伫立在门口。
太太们恭恭敬敬,“霍会长。”
他颔首。
旋即,望着纪杳,“儿子呢?”
“去马术学院了。”
“安排那么多课程,礼礼太忙了。”霍时渡解了大衣扣,靠近她,“童年是玩的,不是学的。”
“你不许溺爱礼礼。”她不乐意,“霍小公子必须文武双全,考状元。”
他笑了一声,“霍小公子的母亲是学渣,逼儿子考状元?”
气氛轻松了一些,太太们纷纷笑。
表面在笑,心中在琢磨。
纪杳才二十四岁,该出手的,很果断;不该出手的,从不掺和,彻底拿捏了霍时渡,外面女人即使爬上他的床,恐怕也撼动不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