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行车?这自行车好的时候要卖一百五呢。”
“半斤灵芝。”素馨已经学会砍价了,直接砍了个对半。
齐叔拍了拍二八杠自行车的车座,实在有点舍不得:“修修还能骑的,我本来想自己留着,半斤嘛……”
素馨直接从包里拿出半斤灵芝:“换不?不换我去前头换电风扇去了。”
“给你给你。你这灵芝品相好,换自行车,值。”
素馨开心地将自行车搬上码头。
齐叔塞了盒雪花膏给她:“小女娃都爱用这个,下月还来找我。我肯定给你找三转一响。”
素馨点头接过,推着破自行车,想起侯震刚刚好像说让她逛完直接回去,不用等他,于是就往回走,炎炎烈日下码头工人来来往往。
他们肩上扛着沉重的面粉,汗流浃背,面粉混着汗水流成白浆一同流下。
想起上回侯震像面粉怪似的造型,素馨这才惊觉,原来侯震和大山是去当临时装卸工了。
难怪他的手臂会急性扭伤。
素馨驻足,目光落在一个高瘦又健硕的装卸工人身上,这工人的侧影好像侯震,可是一眨眼,又不见了。
素馨推着没有链条的自行车,往回走,因为心中记挂大壮术后情况,她特地去了一趟大壮家。
“沈医生!”大壮妈老远就看到她了,小跑着过来拉住素馨的手。
“大壮目前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好,他吵着要下床练习走路,我按你说的,没让他下床。”
“嗯,先好好休息。一周左右,下床适当练习,两个月内恢复。您放心吧。”
大壮妈放心地点点头,对之前自己的态度有些内疚,刚巧瞧见素馨手里推着的自行车是坏的。
“沈医生。你自行车是不是坏了,我认识那个木匠老刘头会修这个,我带你去。”
素馨想着即便空间里工具齐全,缺失的车链条之类的零件自己也没办法补全,要是有人会修就更好了。
“没想到公社里还有木匠。”素馨随口这么一说。
大壮妈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啊,那个老刘头,以前犯过事,还会点神神叨叨的功夫,被关过一段时间。但因为整个公社就他一个木匠,手艺也确实不赖,所以村长网开一面,准许他偷着干点木匠活,挣的钱大部分交生产队,队里给他照计工分,他自己也可以多少落点小钱。”
“靠手艺吃饭,那挺好的。”
“不过他是条老光棍,看上去总是穷哈哈的。”一路上大壮妈的嘴巴就不停地说着。
素馨大多数时候都在点头微笑。
木匠老刘头住的地方,房子全是木头结构的,看着有些破旧,院子倒是挺大,满地的锯末令人无从落脚。
大壮妈说明来意。
老刘头正在锯木头,看到素馨,停下锯子问了一句:“你是水猴子家的?”
素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