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宁被堵得没话说。
在顾温宁的提示下,傅言鹤找到了一套睡衣,和顾温宁身上穿的那套睡衣是一样的款式,连颜色都是一样的,简单素净,睡衣一般都做得宽大,但被傅言鹤穿在身上,却没宽松到哪里去,愣是穿出了板正的感觉。
这也正常,傅言鹤身形比顾温宁高大,穿的衣服都不是一个尺码,顾温宁照着自己的尺码买的睡衣,给那么大只的傅言鹤穿,当然就不是那么的合身,勉勉强强不勒就不错了。
“老婆,这是你穿过的睡衣吗?”
傅言鹤在刚拿到睡衣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这要是老婆穿过的睡衣,他又穿了,就是穿了老婆穿过的睡衣了,这都不是穿情侣睡衣了,甚至都可以等同于他和老婆贴贴了。
顾温宁睨了他一眼,平静地开口,“不是。”
实际上那是一套买多了的睡衣,顾温宁并没有买什么东西要买两个一模一样的癖好,因为懒得退货,所以就留下来一直放着。
不过睡衣是洗过的,所以顾温宁才会让傅言鹤穿。
傅言鹤无声叹了口气。
忽然凑到顾温宁面前,小声抱怨道:“这个内裤小了,老婆,你以后买大两个号的。”
傅言鹤身上的睡衣是顾温宁的,内裤也是顾温宁提供的新内裤,出门之前,傅言鹤可没想过自己能“登堂入室”,所以除了他这个人,其他什么也没有带,他要是带了,那顾温宁百分百会觉得他蓄谋已久,说不定还弄巧成拙,不能留下来了。
顾温宁脸色一下涨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一时间是又好气又难为情,还有些郁闷憋屈。
虽然一看自己的体格就不如傅言鹤强壮,但还是感觉好气,莫名有一种自己被嘲讽了的感觉。
还有他为什么要买大两个号的内裤,凭什么傅言鹤能理所当然地对他提出这种要求,就凭要联姻吗?
好大的一张脸。
“有一点,傅先生需要搞清楚,我不是你公司的员工,没必要听你的安排。”
想想还是过不去,顾温宁语气寡淡地开口了。
傅言鹤歪着头像是不解道:“可你是我老婆啊,内裤这种私密的物件,当然要老婆给买了。”
“你自己不会买吗?”顾温宁音量稍稍拔高,漂亮的眸子里闪过几丝无力和疑惑。
有老婆了就连内裤都不会自己买了吗?
“我都有老婆了,为什么要自己买啊。”
傅言鹤一脸的理所当然,话语里不无得意,仿佛有老婆了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眉飞色舞,眉开眼笑。
“可以这样,老婆你给我买,你的内裤我来买,这样老婆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一个人要买两个人的份。”
傅言鹤兴致勃勃道,语气中洋溢着喜悦。
想想就开心,他能给老婆买内裤哎,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装扮老婆哎。
那场景,呀!不能细想,一细想就要放飞自我了。
顾温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凉凉地道:“按傅先生的说法,那我还要多谢傅先生的体贴了?”
不用买两个人的内裤,只用买一个人的,听上去好体贴,想得好周到的样子。
傅言鹤愣是没听出顾温宁话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明显是在内涵他,讽刺他,怡然自得道:“不用不用,体贴老婆是我该做的,分内之事,老婆不用道谢。”
顾温宁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晚上的在这儿和一个开口就老婆老婆喊个不停的痴汉讨论谁买内裤这种事也是闲得慌。
有这个闲工夫掰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如睡觉。
顾温宁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告诉傅言鹤里面有备用的床单被褥后,就躺下去闭上眼睛打算睡了。
今天一天发生了几件糟心事,让他早已感到疲乏,如果不是傅言鹤讲的那些冷笑话,让顾温宁精神稍微地振奋了一下,兴许他这会儿都已经睡着了。
见状,傅言鹤说了声“晚安”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在柜子里找到一张不厚不薄的毛毯,往沙发上一铺,又找到一床被子,垫的和盖的都有了,但还没有枕头,傅言鹤的视线在一个有半米高,正耀武扬威立在床头,距离顾温宁的脑袋只有一二十厘米距离的海绵宝宝毛绒玩偶上停了好一会儿,内心已经嫉妒得面目全非,嘴脸扭曲丑恶。
可恶,他都还没爬上老婆的床,和老婆头挨着头,脚对着脚的一起睡觉,一个小小的玩偶,居然跑到他前面去了,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老婆的床上,占领了一方天地,它怎么敢?它凭什么?
就凭它可可爱爱会卖萌吗?
明明他也会。
可老婆就是不给他一个爬床的机会。
想扔不敢扔,海绵宝宝成劲敌
海绵宝宝玩偶是笑哈哈的表情,咧着嘴巴,开怀大笑,捧腹大笑,按理说看到它样子的人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可傅言鹤丝毫没有被海绵宝宝的快乐感染到,反而更郁闷了。
因为傅言鹤觉得海绵宝宝玩偶在嘲笑他,赤裸裸地嘲笑他,嘲笑他没用,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可怜兮兮地睡沙发,而它一个玩偶,是有人陪着它一起睡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现在还得不到的老婆。
想想就很气,越想是越气。
特别是想到海绵宝宝玩偶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就有的,说不定都不只是可以出现在床上,甚至还被顾温宁抱着一起睡过觉,傅言鹤是越看海绵宝宝玩偶越不顺眼,一方面是想把海绵宝宝玩偶给扔出去,另一方面又恨不能取而代之,当场魂穿到海绵宝宝玩偶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