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近距离欣赏老婆恬静的睡颜,能和老婆躺在同一张床上。
当然了,傅言鹤也只能在心里讨厌海绵宝宝玩偶,扔是不敢扔的,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能被放在床上的玩偶,那肯定是喜欢的玩偶,要不就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不然早都放到角落里落灰生尘了。
通过傅言鹤的观察,冰箱上有着海绵宝宝形状的冰箱贴,还不止一个,茶几上铺的垫子也带有海绵宝宝的图案,甚至就连顾温宁的手机屏保都是海绵宝宝……可以看出顾温宁是喜欢海绵宝宝这个动画形象的,傅言鹤当然不会对海绵宝宝玩偶做什么。
不过傅言鹤在心中暗暗向海绵宝宝玩偶宣战,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取代它的位置,不仅要取代,还要抱着老婆一起睡觉,每个晚上都是,老婆抱他也可以,不过他个头太大只了,还是他抱老婆好了,作为一个体贴的好老攻,怎么能让老婆出力累到呢,到时候海绵宝宝玩偶自己到一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顾温宁自然是不知道爱胡思乱想的傅言鹤已经把海绵宝宝玩偶视为一大劲敌了,还暗自较劲起来,他如果要是知道,估计也是无奈了。
至于被某个大醋坛子盯上的海绵宝宝玩偶,它如果要是有意识的话,多半要叫一声冤枉,觉得自己无缘无故就从天而降背上了一口大黑锅,因为作为一个玩偶,行动能力都没有,全然都是受自己的主人支配。
傅言鹤杀气腾腾,敌意满满地瞪了海绵宝宝玩偶好几眼,有些想把海绵宝宝拿出去给自己当一回枕头,但想想还是算了,一是不确定自己私自动了老婆喜欢的玩偶老婆会不会生气,二来则是因为某种意义上,海绵宝宝玩偶现在是他的敌人,谁会乐意和敌人共处一室,一起睡觉,虽然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海绵宝宝玩偶是他的敌人。
不过那个海绵宝宝玩偶看起来好像好软的样子,拿来当枕头,应该还挺舒服,傅言鹤日常习惯用的就是偏软的枕头。
床头柜的位置放着一盏台灯,调的是微弱的橘黄色的光,傅言鹤刚伸手把台灯给关了,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道冷淡的声音。
“这个灯不用关。”
傅言鹤垂眸去看说话的人,只见原本闭着眼睛在睡觉的顾温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
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傅言鹤从善如流地应道:“好,我不关灯。”
他没有去追问,去深究顾温宁不让他关台灯的原因,顾温宁说了什么,他就照做,何况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习惯,有人要在全然漆黑的环境下才能睡着,要戴眼罩,有人听不得一点杂音和吵闹,要带耳塞,那有人开着灯睡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顾温宁明显对关灯这件事反应有点大。
“继续睡觉吧,老婆,你放心,灯会一直给你留着的,不会偷偷给你关掉,我没那么无聊。”
“不睡觉是还要听我讲故事吗?”傅言鹤故意道。
顾温宁怔然一瞬,随即垂下眼睛,有些急地道:“不用了。”
他今天听到的冷笑话够多的了,比他过去一二十年听的都多,再听冷笑话的话,估计梦里都会是冷笑话了。
台灯没有关,卧室的灯还是关了的,关灯后,屋内的光线一下就黯淡下来,只余一团微黄色的光晕静静地散发着光芒。
傅言鹤站在门口,看着隐约窝在被子里露出半边脸的人,心中感觉一片柔软,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悄然升起。
目光所及之处就是心爱之人,怎么会不感到幸福呢。
躺在沙发上,感觉到哪哪儿都弥漫着老婆的气息,傅言鹤激动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今天能在老婆家留宿,按照这个可喜的惊人速度发展下去,明天是不是就能上老婆的床,后天是不是就能把老婆带回家了?
想象空间是很大的,傅言鹤是越想越有信心,能睡得着就怪了。
忽然想到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傅言鹤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顾家啊,得好好查查了,估计里头的猫腻多着呢。
顾家欺负他老婆,老婆能忍,他可不能忍,必须要欺负回去,给老婆撑场子,不然顾家永远不会把老婆当回事儿,还是想欺负就欺负。
想到这里,傅言鹤又给徐秘书安排了工作,可怜徐秘书在半夜十二点了还要被手机的振动声吵醒,爬起来一看是顶头上司给他安排了工作,不假思索就回复了一个“收到”。
要说手机二十四小时时刻保持畅通,要为老板处理各种事情,忙起来像个旋转的陀螺,徐秘书内心有没有怨念,问就是没有,原因是老板给的太多了,只要给的足够多,一切都不是事儿,任老板随时差遣。
挣多多的钱,养娇娇老婆
大概是因为睡前听的冷笑话多了,顾温宁还真的做了一个有关于讲冷笑话的梦,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讲冷笑话,他捂着耳朵都能听清。
第二天起来,顾温宁的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恍惚,感觉睡了一觉比没有睡之前还要累。
家里多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顾温宁刚推开房门走出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碌,有一种人间烟火味。
“老婆你起来了,快洗漱一下来吃饭。”
傅言鹤闻声回头,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
顾温宁此时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处于有点懵有点迷糊的状态,所以听到傅言鹤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是听话地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