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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唯余下帝尊,一如当年。他的时间,生生为他停在了五百年前。

时间洪流冲刷过一切,想要在其中找到不变,多么难得。

他们并肩走在风雪覆盖的山道上,像是当年一圣一尊并立时,他们行过无穷山水。

离开冰谷雪地后,二人寻了溪边山谷,打算暂歇一晚。

殷无极在山洞里垒起石块,给从冰天雪地里出来,就一直病恹恹的师尊搭了一个简易火堆,又打了火,调整魔焰的温度,温暖而不炙人。

夜已深,谢景行坐着一张精致柔软的紫檀木矮榻,裹着青色大氅,在火边慢慢地饮药汤。

似乎是因为热,谢景行把披散的长发撩起,摸了摸脖颈,才发现自己发了汗,病躯内的寒气被逼出许多,显然也是药的效果。

他心想:“他精于炼器,却不擅药石,熬药时还对着药方抓药,也不知从哪里胡乱学了些,尽按贵的、年份高的灵材抓药,却没想过我修为低微,药性太强反而虚不受补。”

谢景行想起殷无极盯着崭新药炉时的表情,紧张兮兮的,生怕哪里做错了炸了炉,不禁失笑。

后来,见他那强撑着的外行模样,谢景行把几味药的分量各减了一半,“寒症与神魂之症,不能一起治。修为境界与用药的分量有关,这都是书上没教的。”

一碗药汤饮罢,他的手足终于不再僵冷,环顾四周,见殷无极不在,就知道他是出去了。

谢景行离开山洞,在不远处的溪边看见了殷无极。

水声潺潺,春草蔓蔓。溪水倒映着一轮圆月,银光漫溯。

帝君坐在岩石上,玄衣半褪,从他的肩上落到腰间,鸦色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背上,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挂在腰间的玄衣覆住了粗糙的岩石,衣袂浸入溪水中,随波而飘荡,当得上一句“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殷无极刚才似乎在观察自己的身体,白日心绪动荡,到底是让他心有隐忧。

但察觉谢景行的存在,帝尊就撩起长发,十分自然地将玄袍拉回肩上,遮盖住大半身躯,回眸一笑,“您怎么来了?白日沾了血,衣袂染尘埃,就出来沐浴更衣。”

“见你不在,就出来寻。”谢景行也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只是帮他撩起没有沾染水汽的长发,没了墨发遮挡,他紧致后腰处的一处烙印就映入他的眼帘。

谢景行眉峰一蹙,重新将他的玄袍拉下,右手覆住了那一处刺青,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好似与皮肉长在一处的纹样。

那赫然是一个“衍”字。

“这是……”谢景行一时间哑然。

“这不是您烙的吗?”殷无极寻常不会去照后腰处,只是在发热的时候偶尔会碰一碰,才觉得过往的岁月也曾留下过痕迹。

但是见谢景行的震惊模样,殷无极抿起唇,眉峰蹙起,生气地道:“这是圣人用精血神魂刺的烙印,在九幽之下,我被您锁着,连反抗都不能……您做的坏事,您不记得?”

“天劫后,神魂缺失,所以缺了一部分记忆,没有印象。”

“这么多记忆都完好,偏生忘记了这个?莫不是觉得太荒唐,不想负责,才刻意忘了吧?”殷无极微微冷笑。

“不然本座为何非要用魔种烙印,这当然是对等的报复。圣人啊圣人,就算是养个宠物,打了烙印,也没有转眼间就丢开手,不要他的。”

谢景行不敢否认,指尖却在抚摸他后腰。

在这样隐秘又带着无尽暗示的位置,堂而皇之地烙下自己的大名,是近乎病态的独占欲,可见谢衍当年是何等的霸道。

“是我之过。”谢景行轻叹一声。

哪怕他不记得,他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反而爱不释手,反复抚摸着,感受到那属于自己的气息,“不过,别崖,就算再过分,我也不会道歉。”

“……好了,没让您道歉,可以不摸了吧?”殷无极本也没想他道歉,但谢景行摁着他,反复摸腰侧那最脆弱处,时而揉捏,时而抚摸,手法虽然温柔,却还是让他有些受不住,轻喘,“别摸了,先生,痒得很。”

见徒弟垂着头,顾盼神飞,脸颊绯红的模样,谢景行才意识到什么,顿了顿,欲言又止,“这么敏感?还是因为是我。”

殷无极哪能让他捏住自己的弱处,瞪他一眼,冷冽道:“才不是,和您没关系!”

他下意识地揉捏了一下,却看见敏感的帝尊惊了一跳,清凌凌地望向他,极是烂漫,撩人心怀。

“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谢景行顿了顿,却笑了。

“圣人那样霸道,尽会欺负本座,太坏了。”殷无极端着腔,有理有据地控诉他,“本座身份尊贵,又不是您养的鹤,任您薅羽毛,也不反抗。”

他到底是最会利用人心弱点的魔,见师尊喜欢,却又眼眸一转,笑着道:“在这仙门大比中,随时会有意外。您若是想摸这烙印,等到某日闲下来,寻一罗帐深处,本座宽衣解带,教您摸个痛快。”

“……”反而被调戏了。

说罢,殷无极又重新整理衣冠,把弱点藏回尊贵的玄袍中,金色暗绣在月光下流动,他又成为神威凛凛的帝王了。

见殷无极整理衣冠,谢景行将手背在身后,颇有风度地等着,脑海里却在轻轻回忆他紧致的后腰处,丝缎一样的触感。

“九幽之下的事情,我有些忘了,还要再寻神魂残片。”谢景行等他站起身,又顿了顿,道,“但囚禁一位帝王,已然极是过分,别崖如何怨恨我,都是我合该受的。”

殷无极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向溪水的方向,良久后,他才道:“如今,再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

夜已临,天边星罗棋布。

风凉夜一行在山洞里安定下来,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先前,他收到了谢景行的通讯纸鸢,信中说明一切安好,但他身侧危险重重,有无涯子即可,不适宜带着他们,让他们跟着陆机,形成两队分头行动,各自收集到足额的令牌后再汇合。

司空娇往火堆里投了一根木柴,闷闷道:“那无涯子,分明是要对小师叔不轨,小师叔还这么信任他!”

司空彻猛咳一阵,显然是没想到这一茬:“还有这回事?”

司空娇咬了一口果子,道:“我注意到的!那无涯子,看上去是为小师叔开路,颇多照顾,实际上老是去碰小师叔的腰和背,小师叔也容着他,还去牵他的手,半点危机感也没有。”

风凉夜听见,看了一眼陆平遥的方向,轻咳道:“娇娇阿彻,不谈此事。”

陆平遥是个厉害修士,如今他们要仰仗对方,得顾及陆平遥的感受的,不让师弟师妹在他面前说无涯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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